殺氣,赤000裸裸的殺氣啊。
洛風涯承認得毫不猶豫,“是。”
敢作敢當!好,純爺們!
我暗讚了一句。
只是……雖然說,我也不是什麼正義之士,不會為了洛風涯亂殺人而義憤填膺,但其實,我倒是更希望,他能說不是……
柳閒歌冷笑一聲,逼視著洛風涯,“你藉口在飛花樓陪在紅豆身邊,卻還不是趁此機會重整拜月教,向圍剿你的武林正道復仇?何必偽裝出一副好人的嘴臉。”
洛風涯沉默了一瞬間,他沒反駁,只說了倆字,“反了。”
此言一出,我囧在原地。
“也就是說……因為你要在南邊陪我,所以順手就把南方給掃蕩了?……”我嘴角抽啊抽,戰戰兢兢問道。
柳閒歌聞言,不等洛風涯開口,便咄咄逼人道,“你何必拿紅豆來當擋箭牌?紅豆她何錯之有?為何要為百口性命之死而負責?洛風涯,你罪孽深重,用這種方法把她也拖下水,你不覺的太卑劣了些麼?”
若說柳閒歌前半句是在指責,那麼後半句,就是威脅加告誡了。
出其不意,向來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洛風涯,竟然開口反駁了,一開口就是一長難句,著實震驚了我一下。
“柳閒歌,方才比武,你使了浮雲劍法。不久前,煙釉山莊向天下堡求救,你收了煙釉山莊的浮雲劍譜,卻不一樣沒有救他們。”
柳閒歌被洛風涯嗆了一句,而後別開眼睛,“我只答應煙釉山莊保護他們的少主。”
我有氣無力得噓了口氣。
剛才氣氛好不容易緩和了,怎麼又掐了起來?
反正我今天算是看透了,一個是殺人不眨眼,一個是斂財不眨眼,柳閒歌是明目張膽的腹黑,洛風涯是深藏不露的腹黑。兩隻腹黑,兩隻都是極品的腹黑啊!
我頭疼得揉了揉額角,然後望向洛風涯,“我不殺伯人,伯仁卻因我而死……讓我完全把責任推卸掉,洗脫乾淨,我也做不到……殺人是不對的,因為我殺人就更不對了。”
然後,我又轉頭看柳閒歌,語重心長,“我知道你是商人,賠本生意你不做,但是既然收人錢財就要與人消災,拿了錢不認真辦事是不對的……”
雙方各打三十大板,之後,我手“啪”得一聲,拍在桌案上,“總之,這件事情別吵了!我們還是討論一下怎麼打發陌優曇吧……陌樓主不是放話了麼,天下人,誰也不能壞了她飛花樓的規矩,我必須在你們兩之中找一個人然後嫁了。哎,這問題可難辦了……”
我話音還沒落,突然發現,洛風涯用一種極其古怪的目光盯著我。
那眼神盯得我全身發毛。
下一秒,我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眼前一花,人竟然已經被洛風涯拖到了門外!
“我有些話對他說,紅豆,你先去睡。”
洛風涯居高臨下望著我,一隻手摸摸我的頭,然後乾淨利落得轉身,“嘭”得一聲把門闔上。
我望著離我鼻尖只有0。1CM的門板,慢慢得,瞪大了眼睛。
NANI?!
介,介個是什麼情況?!
下一秒我趴在門上死命的撓,“洛風涯!柳閒歌!!你們這是什麼什麼意思!!你們難道想步小七和沈華胥的後塵嗎?!!你們想甩了我私奔嗎?!!你們怎麼能這樣!!”
寂靜的月夜,哀家的嚎叫聲幽幽迴響在整個天下堡上空。
驚起天下堡看門口狗數條,伴著我吼叫的語音對月長嘯:“嗷——嗚——”
·········
我幽怨,幽怨得坐在房間裡生悶氣。
韓涵坐在我對面,一隻手撐著下巴,盯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