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看。裴寶坐在一邊,同樣盯著我的臉看得兩眼發直。
“為毛!為毛他們講悄悄話不許我聽!!”我狠狠捏著袖角,發狠得咬啊咬。
“這是男人間的對話……”韓涵幽幽道,然後,他的目光慢慢往下滑了幾寸,落到了我的胸前,“你怎麼身體越換,身材越差……”
我心情正步爽呢,小樣個欠抽的還往我槍口上撞。
我頭上青筋立刻暴起成十字路口型,怒道,“告非的!你應該慶幸我沒穿到個肌肉男身上,不然小樣我攻了你!”
“潑婦……色00情狂……暴力女……”韓涵小聲嘀咕。
我拍案而起,火力十足瞪著他,“你再敢叫一句試試!!”
韓涵身體下意識往後縮了一點,然後,在我探照燈一般倆大眼鏡的瞪視下,不服氣得小聲說,“潑潑……小情……阿力……”
“……我咬死你……”
語落,我“嗷”得一聲撲過去。
撲到半空被在一邊愣了半晌的裴寶一把拎住衣領,“夏子衿,你現在叫鳳紅豆?”
我四肢離地,頓時囂張氣焰全化為了飛灰。
我在空中晃盪很憔悴,“……是啊……”
“你是飛花樓的琴妓?那麼,你……”
我“咕嘟”嚥了一口唾沫,膽戰心驚望向裴寶那張冷臉。
生怕她問出你是不是處女這樣敏感尖銳的問題。
誰料,裴寶機械音問,“你會彈琴嗎?”
“呃?……”
“她?就她那樣的?字都寫不成樣,怎麼可能會彈琴!”韓涵在一旁仰天大笑三聲,諷刺道。
本人玻璃玻璃的自尊心受到了粉碎性的傷害,於是我梗著脖子叫,“誰說我不會!想當年我可是飛花樓中琵琶第一人!”
裴寶愣了愣,忽然一點頭,“好。”
好什麼?
我和韓涵額頭同時垂下三道黑線——現在對裴寶的言行愈發的理解不能了。
剎那間,裴寶忽然化作一縷清風漂移而去,轉眼之後,她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懷裡還抱了一把圓圓的琵琶。
裴寶一把把琵琶塞進我懷裡,言簡意賅,“彈。”
我在原地僵了三秒,一把奪過琴,“哼,彈就彈!”
我說著,雙手出袖,然後大模大樣把袖子卷的老高。
不就是彈琴嗎?!當年我還是夏子衿的時候,內力時不時會暴走一下,說不定現在我變成了鳳紅豆,才藝偶爾也能暴走一下呢!
一手按弦,另一隻爪子五指大開。
而後,十指大開大闔,輪轉如飛……
琴身發出杳渺的哀鳴。
是真正的悲鳴,撕心裂肺一般。
“唔……我要走火入魔了……”韓涵一隻手掐著脖子,呻吟了一聲倒在地上。
我囧。我說你要堵也該堵耳朵吧。
裴寶淡定無比得兩隻食指塞進了耳朵裡。
我自己也忍不住捂耳朵,喘了口氣,勉強笑道,“怎、怎麼樣,我功力如何?”
裴寶慢慢放下手,兩眼無神盯著我,緩緩開口,“別人彈琴要錢……你彈琴要命……”
婚前準備進行時
第二日清早……只見天下堡內一片怨魂飄散,悽慘蕭條。
天下堡全員由於昨晚被魔音侵腦,所以人人失眠了整宿,至今早還覺得腦中隱隱有恐怖的琴聲作響。從殿主到院子裡掃地的大叔,各個都頂著倆大黑眼圈遊魂狀在各處漂浮。
謠言玄玄乎乎開始傳揚——
“聽說,昨日跟著堡主回來的那位姑娘,是西域聖手魔音的弟子……”
“哎?不是說是飛花樓的一名琴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