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大人這是什麼話,大人關心百姓疾苦,下官欽佩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責怪大人?”鄭敏傑頓了頓,這才開口說道:“既然是是長孫大人的意思,那我們吃過飯就到壩子上看看,二位大人意下如何?”
長孫琪點了點頭,笑道:“這樣便最好了。”
“來,二位大人請。”鄭敏傑做了個“請”的手勢將他們二人讓到別館中。別館中伺候的下人見老爺回來,連忙將他們帶了進去。
長孫琪笑道:“怎麼好意思讓鄭大人操辦這樣瑣碎的小事。我與蘇大人隨意吃些什麼就好了,我們兩人雖然是快馬加鞭的趕來,但也在路上休息了不少時日,怕是再也耗不起時間了。”
鄭敏傑搖了搖頭,惋惜說道:“長孫大人這麼說就不對了,這一路上風餐露宿的,各地的驛館也不是歇息的好地方。二位大人一路辛苦。”
蘇離弦只是跟在他們身邊,也不說話,他敢肯定,他說十句,不如長孫琪說一句。長孫琪做事有分寸,他倒也不必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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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館倒是簡陋的很,可他卻看出來這屋子是被人精心收拾好的。
小廝上前說的道:“大人,酒菜都已經備好了,就等幾位大人了。”
“好。”鄭敏傑點了點頭,示意小廝退下。
蘇離弦偏頭看去,只見一桌子精緻的菜餚,還有一壺好酒。菜式雖然簡單,可材料卻已然用足。雞鴨魚肉,一應具全。
看著,蘇離弦便覺得心裡有什麼堵在裡面,說不出的怪異。他抬眼看了看長孫琪,後者則是一臉淡然,顯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等三人入席,鄭敏傑先行敬了長孫琪一杯:“這幾日,勞煩長孫大人照拂。”
“哪裡哪裡。”
長孫琪飲罷,鄭敏傑這才想起蘇離弦來,他斟滿了一杯酒朝著蘇離弦一敬,說道:“蘇大人,請。”
“請。”蘇離弦朝他舉了舉杯子,只用酒杯碰了碰唇,杯子裡的酒倒是沒喝下一口。鄭敏傑對他也不熱絡,可也說不出冷淡。他只是在照拂長孫琪的閒暇帶過兩句,顯然也沒將他放在心上。
蘇離弦夾了幾口素菜,連日趕路,體力消耗的雖大,可卻也吃不下葷腥。
長孫琪與鄭敏傑二人你來我往,邊敬酒邊閒談。鄭敏傑鮮少提到供西治水之事,長孫琪又轉彎抹角的問了兩次,也被鄭敏傑繞開了。
蘇離弦越在這裡待著便越覺得怪異,不是他蘇離弦受不了別人冷眼,只是這樣半冷不熱的假意寒暄,他真是打心眼兒裡厭煩。
期間小廝又上了兩個菜,蘇離弦覺得累了,看那兩人似乎說得正歡,也不知道這一頓飯什麼時候才能吃完。於是對鄭敏傑說道:“鄭大人,下官身體不適,可否先行告退?”
鄭敏傑連忙站起身子說道:“既然蘇大人累了,今天就先歇息吧。來人,帶蘇大人回房。”
蘇離弦瞧他態度較之剛才熱絡許多,心裡不禁奇怪,可眼見小廝走進來恭恭敬敬的叫了他一句“大人”,他也只好對長孫琪二人說道:“那下官先行告退,二位大人慢用。”
長孫琪連忙起身相送,瞧著蘇離弦面色不佳,他便低聲問道:“我叫人為你煎服湯藥?”
“不必。”蘇離弦擺了擺手,示意他與鄭敏傑坐下。
出了屋子,似乎空氣都比裡面的好上太多。
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方才在屋裡聽鄭敏傑說話,三句裡有兩句是拉關係,還有一句是沒有用的廢話,怎麼聽都不叫人舒坦。與其在那裡陪著這兩位大人耗費時間,不若依循了鄭大人的意思,先去休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