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肉好吃?通常都被花晚丟在旁邊視而不見。
柴米油鹽的日子過去,晃眼也到了如今。
花晚腰上繫著藍嘉樹的西服外套,丟人現眼地等在公司附近的商場角落發呆,幸好小樹很快就拎著袋子大步回來,還安慰說:“沒事的。”
想要表現的冷酷的花晚徹底言語不能,接到手裡走進衛生間,才發現他把裙子,內褲,衛生巾和暖寶寶都買全,細心的程度不減當年。
雖然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很難用語言去形容,但藍嘉樹就和父母一樣,讓她沒有任何可芥蒂的不適感,只是……
默默地收拾乾淨血流成河的慘狀,把髒裙子和西服打包好,再捂著肚子默默地走出來後,花晚已經變得無精打采。
“你臉色好差,還是回家休息吧。”藍嘉樹皺眉瞧著她蒼白的憔悴。
“回什麼家,公司有大姨媽假啊?”花晚惡聲惡氣,她剛剛就在鏡子裡發現自己的唇彩都被這個不要臉的傢伙親掉了,近乎無色的唇難免顯得病態,可惜從公司偷跑出來時太慌張而並沒有帶包,也沒有辦法補救,故而用發火掩飾忐忑:“你以為我還是二十歲的小姑娘嗎,氣色差有什麼奇怪。”
“我沒別的意思。”藍嘉樹解釋。
“我走了,不許跟著我!”花晚回頭阻攔他:“西服我會洗乾淨還你的,以後不要再煩我!”
藍嘉樹只得停步,望著她朝商場的大門邁開步子。
也不知道為什麼,即便是被罵,心裡都歡喜得莫名。
他好想她,真的特別想,想了許多年,即便這樣觸手可及的距離,卻還是想她想得要命。
——
雖然已經是快三十歲的人了,但花晚和父母從來都沒有什麼秘密可言,正如當初在和藍嘉樹好上之前就坦白那般,晚上到家吃飯時,她也沒掩飾今天的石破天驚的新聞。
正在盛飯的王雯忍不住嘆氣:“小樹這孩子,也真的是有心,這麼久還願意回來找你,你再錯過他,可真遇不到第二個。”
“我沒想遇。”花晚肚子痛的要命,只能喝紅棗粥,對著螃蟹流口水。
無論女兒身體如何,父母都會希望她能好好的過完這一生,始終對戀愛之事不表態的老花也難得開了口:“閨女,誰都有選擇愛情的權力,你沒做錯任何事。”
花晚拒絕跟他們多交流,不耐煩道:“哎呀,我留在你們身邊不好嗎?那麼希望我跟別的男人跑了?”
“爸媽沒辦法陪一輩子。”王雯無奈地坐在她旁邊。
“我這隔三差五的輸血,跟吸血鬼似的,有一輩子嗎……”花晚忍不住咬著筷子小聲道。
“你說什麼?!”王雯抬高了聲音。
大長腿意識到自己又在犯口不擇言的毛病,故而趕快認錯:“我亂講的……”
王雯知道她比誰都不容易,從來沒叫過累叫過痛,就是不想叫身邊的人擔心,所以又壓抑住難過的心情,給女兒盛雞湯:“快喝了。”
“我想吃這個……”花晚的筷子伸向螃蟹。
“不行,本來覺得你饞了才買兩隻,這東西太寒,你來月事不能吃。”王雯總覺得從前是自己沒盡到母親的責任,變得十分注意調理她的身體。
花晚委屈地鼓起嘴巴。
“多大的人了,不許生氣,等好了再買。”老花趕緊給女兒夾菜。
花晚這才悶悶不樂地低下頭,繼續把索然無味的粥喝光。
——
早晨出門時還一切如常,晚上躺進被窩,竟然變成如此的狀況。
因為藍嘉樹的出現,大長腿當然有點難眠。
其實大學畢業住院後,她已經替自己做了死亡的最壞打算,也曾懷有絲絲僥倖:待到痊癒再去努力尋回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