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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實如此無力,病情不上不下,只剩下苟延殘喘的活著。
在分開的時間裡,花晚時常會擔心:藍嘉樹會不會喜歡上別的人,跟自己見都沒見過的物件戀愛結婚?
雖然感覺酸溜溜的,卻也理解那對他未嘗不是好事。
可今天,小樹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明顯了。
他仍在為被拋棄的過去而委屈彆扭,也仍舊懷著當初關於愛的忠誠。
如果這個天真的傢伙想要複合,那該怎麼回答?
恐怕現在,就算是藍光啟也根本管不了兒子。
不然辭職吧,辭職可以暫時解決問題嗎?
還是再找個假男友死撐?
正發著呆時,小樹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他還真是執著,最長曾有兩個月音訊全無,讓花晚以為這人真的消失了,而後終而還是冒出頭,不屈不撓地按出永遠不會被接起的號碼。
大長腿當然不準備理會,可想到在打電話的他,並不在遙遠的美國,而在觸手可及的北京,心情就多了幾絲莫名的酸楚。
大約兩三分鐘後,藍嘉樹才放棄。
不料他又發來條簡訊:“肚子很痛吧?看你沒加班,以後也不要加班,早點休息。”
花晚對著螢幕上簡單的字愣了愣,而後關機煩悶翻身。
不知道出於什麼倔強心理,藍嘉樹四年來都沒有給自己傳過訊息,為什麼今天破了例?
難道,他真的相信世界上有矢志不渝、破鏡重圓這回事嗎?
花晚疲憊地閉上眼睛,暗想:鏡子碎掉,總有它會碎掉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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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在公司的基礎建設上投了上億的開銷,讓易迅的公共園區環境優美,設計精緻,面子功夫做得十足。
夜深人靜的時候,蕭雲深站在藍嘉樹的辦公室看向外面被路燈溫柔照耀的草坪,說道:“這裡看起來還不錯。”
藍嘉樹給他拿過來瓶冰水:“那你還不快入職?”
“專案計劃我看了,你手裡的這個製作人經驗很豐富,竟然能留在易迅這麼多年,沒有自立門戶。”蕭雲深轉身笑道。
“黃鴻羽嗎?”藍嘉樹提起花晚大領導的名字,回答道:“我跟他聊過,他屬於一心只想做好產品的理想主義者,叫他去折騰公司瑣事,恐怕根本受不了雜七雜八的壓力。”
“看來各人有各路。”蕭雲深落座:“我也只能待一年,做我該做的,至於專案上不上線、成不成,那是你自己的問題了,美術從來都不能決定一個產品的盈利。”
“其實我沒想過你會答應,畢竟做個手機網遊,跟你從前所從事的工作內容不符。”藍嘉樹實話實說:“我也不覺得在易迅當藝術總監,對你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蕭雲深淡笑,反問:“所以你到底是想不想讓我來呢?”
“當然想了,我說過,力所能及的條件我都會滿足你。”藍嘉樹許諾。
蕭雲深淡笑:“顧好你自己吧,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好了,不打擾你忙了,哪天安排我和製作人見一面,我需要跟他談談。”
藍嘉樹見大神要走,立刻送行。
這個時間公司還有好幾個專案在加班,大樓裡燈火通明的。
新來的助理姚娜很年輕,已經坐在外面的隔間打哈欠了。
藍嘉樹回來時順口說:“你先回家吧,沒什麼要你忙的。”
“謝謝藍總。”她顯然還不習慣遊戲公司的節奏,立刻如釋重負地站起來,瞧了瞧雖然英俊卻不太和善上司:“要不給您訂個晚餐?”
“不用。”藍嘉樹走進裡屋,自己在冰箱裡翻了個泡麵,而後便捲起襯衫袖子,坐在辦公桌前隨意打發飢餓的腸胃,繼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