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寧月傻傻發怔良久良久，整個人癱軟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敲門愈發激烈，大有種楊雨冉她們再不開門，對方準備破門而入的架勢。
楊雨冉雙手捏住何寧月肩頭，用力搖晃。
晶瑩的淚珠隨著晃動不住灑落，滴打在楊雨冉‘施暴’的手面，又滾落於何寧月自虐互摳的指尖。
若讓外人看來，定會責備楊雨冉的殘忍。
然而她始終沒有停止，直到何寧月雙眸重新聚焦，淚光盈盈地望向她。
“清醒點了吧？清醒點就打起精神來，別辜負何老辛苦給你鋪的路。”
楊雨冉壓低聲音質問。
何寧月抬腕來回抹把眼睛，扭頭望眼仍被敲響不休的門，啞聲應道：“我知道了，給我兩分鐘，我整理下容貌，你再去開門。”
“不用，你保留淚容更有說服力。”楊雨冉鬆開桎梏對方的手，直接走向門口。
恢復冷靜的何寧月秒懂楊雨冉用心，很是配合的跟在她身後。
門一被拉開，第一秘書狐疑地打量遍兩人。
楊雨冉不給留出對方思考和提問的機會，先發制人說：“何老病倒，寧月太傷心了。她怕你們看到，萬一學給醒來的何來，只會讓老人更擔心。這不，她躲這裡哭呢。”
憂心忡忡的話落下同時，何寧月拉把楊雨冉，做出讓她別亂說的動作，見制止沒用便偷偷扭身擦拭眼淚。
兩人天衣無縫的配合打消掉第一秘書所有猜忌，他斂起有點過界的審視目光，正色告知。
“醫生讓大小姐陪在何老身邊，儘量多與他說說話，看是否能喚醒他更多的意識和求生慾望。”
“好的，我立馬過去。”
何寧月不再裝模作樣，急切走向電梯。
楊雨冉快步跟在她身後，本想多提醒兩句，轉念想到與李爍無關的事情上，何寧月向來雙商線上，自有判斷。
離開電梯，目送著何寧月走進特護病房，她則去休息室尋秦慕禹。
咚咚咚——
敲響秦慕禹房間門。
手落下同時有腳步聲靠近，待腳步臨近門邊了，隱約有單方交流的聲音透過門飄來。
“好的，我爭取今明兩天回去。”
“嗯，放心，印尼那邊安排妥當了，和那邊首腦接洽的軟廣公司也拿下了，回國隨時能簽訂合同。”
“不辛苦，周叔我先掛了，等我回去見面細聊。”
簡簡單單幾句話讓楊雨冉思緒變得雜亂無章，秦慕禹要回去了嗎？
留下她一個人怎麼辦啊？
她能在何寧月面前如此勇敢，全因有秦慕禹有陪她。在她潛意識裡，只要秦慕禹在，她就有靠山。
猛然意識到自己把秦慕禹當成不可或缺的重要人了，楊雨冉更為慌亂，以至於秦慕禹拉開門恰巧看到她面如菜色，眼神閃躲。
下秒，她手臂被適中的力道握住，秦慕禹拽了把她，將她帶入屋內。
有力的臂彎摟住她肩頭，另一隻手順勢把門推上。
對方冷靜周全的製造出安全溝通空間，緩緩問道：“何老醒了？還是何寧月那邊東窗事發了？”
楊雨冉張口想問對方要走了嗎？又驟覺有失妥當，稍稍往後退步，錯開比較曖昧的相擁動作。腦子裡思緒不停，百轉千回的權衡著利弊。
於公於私全不該問，她有種預感，如果她問了，秦慕禹極大可能為她留下。
她因為個人交情耽誤工作已經很愧疚了，若再拉上秦慕禹陪她耗下去，那簡直無顏面對公司所有同事，尤其沒法給兩位大貴人交代。
“冉冉，說話？”
“不對，以何老對何寧月的寵愛程度，再參考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