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不料還有這麼一番話,眼不由一眨,容畦卻不知小廝心中有別的念頭,只當是自己叔叔這話讓這小廝惱了,忙對小廝道:“這從何說起,我本是做生意的人,三教九流都要交往,哪能只和……”
“容小爺,令叔父這話說的也有道理,您啊,還請先進屋,這裡的事,本就是我們底下人做的!”小廝越發說的快了,這讓容畦皺眉,想再解釋幾句卻又礙著他們不是自己家的下人,也就嘆聲氣進屋去。
嫣然剛要問個究竟,就見這小廝笑眯眯地對嫣然道:“嫣然姑娘你到這簷下來坐,這日頭有些毒,曬到了可就不好!”嫣然只覺得今日這小廝殷勤的有些不同尋常,眉不由微微一皺才對小廝道:“還沒出正月的日頭,哪裡就毒了?姑爺可在,老夫人讓我送些東西呢!”
“在,我家爺現在日夜攻讀,就等龍門一開,能金榜題名,好迎娶你家小姐,也不辜負了她的一片心意!”這小廝說的都快手舞足蹈,看著嫣然的眼也越發熱切。
嫣然的心不由一跳,這小廝對自己,好像有些別的念頭,這可不成。嫣然急忙站起:“那就請把這些交給姑爺,我今兒並不是借回家的機會出來的,還要趕著回去!”
小廝嘻嘻一笑,還要再說幾句什麼,石安在屋裡聽的皺眉,挑起簾子走出來:“興兒,你又不是不曉得,這出來總有一定之規,哪能攔著別人!”
興兒見主人出來,急忙應是,嫣然已經給石安行禮,石安對她點一點頭:“多謝了,你先回去吧!”嫣然應是走出,上了車才覺得心頭開始撲通撲通直跳,仔細回憶從頭一次來石安這裡再到現在,好像自己也沒有做別的出格的事,為何這興兒有這樣念頭?總不會是石安對興兒說了些什麼吧?可也不會,石安算得上君子一枚,這樣的人和世子是不一樣的,不會沒問過妻子就對妻子的丫鬟擅自處置。
想到曾之慶,嫣然不由想到蓮兒,還有那日蓮兒對自己的得意洋洋,嫣然不由抿唇一笑,這人啊,總要到老了時,才曉得這一生是真得意還是假得意。
石安等嫣然一走就對興兒沉下臉:“你都胡說八道些什麼?”
興兒有些委屈地道:“爺,那日您可是說,給我尋一房好媳婦的!我瞧著,這嫣然就非常不錯,況且她是奶奶身邊的貼身丫鬟,我是您身邊的得意小廝,這叫一個門當戶對!”
石安見興兒越說越不像話,伸手打他腦門一下:“不像話,哪有還沒娶人家過門,就打量別人家丫鬟的?”興兒抱著腦袋不說話,石安拎著他耳朵進屋,打算繼續教導幾句。
那幾句話卻已落到容畦耳裡,容畦把手裡一直攥著的手鬆開,那書上的字已經被容畦的手汗濡溼。做丫鬟的人的終身,是由不得她們自己的。可是這心,為什麼會有點沒來由的疼,不是早該知道這是事實了?容畦把手攤開,想尋一個答案,卻尋不出。
嫣然見車在街口就停下,不由奇怪,那趕車的大漢已經道:“姑娘,前面被人堵住路了,累你腿,走幾步吧!”這是曾府的後巷子,這一塊住的還是曾家族內的族人,按說不會有人會來堵住,嫣然更感奇怪,但還是跳下車付了車錢就往前面走。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勞動節快樂啊!
第49章 無賴
走了兩步嫣然不由驚訝;這人堵的更多,聽著像是裡面有人在嚷我和你家小姐如何如何。小姐?這侯府內的小姐,只有曾之賢和曾之敏;曾之敏還小;那這事就關曾之賢了?嫣然心裡暗忖,可這人堵著的門口並不是侯府的門,而是曾家族內最富的一家。
因著富;這家的門很是堂皇。門上都沒懸匾額,頂多就是門邊一個曾字;難不成這人把這道門當成侯府正門在這裡撒賴?嫣然又聽了這句;眉頭緊皺;這人是瘋了不成;跑來誣陷曾府女兒的名聲,十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