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往兩邊瞧了瞧,見除幾個路人外,旁的人臉上都不贊成,更多的還是看戲神色,嫣然瞭然,也不再聽下去,就往另一邊走去,走到一半,就見自己的爹帶了人走過來。
嫣然忙上前喚爹,鄭三叔就是為的這件事出來料理的,對女兒點點頭就道:“好生回去服侍小姐,這種事,也不知是哪裡跑來的呆子,聽了些瘋話就當隨便找一家府邸就能賴上的!”
“爹,我知道!”嫣然的回答讓鄭三叔笑了:“明白的,趕緊進去吧!”嫣然哎了一聲就往另一邊的角門行去。鄭三叔已經收起對女兒的溫煦笑容,往那被圍的水洩不通的地方走去。
走的近了,聽的那人還在口口聲聲地嚷:“我和侯府小姐,早已有情,這是她所賜羅帕,瞧這上面,還有她繡的字樣!”那人嚷這幾句也不曉得嚷了多久,接著又對著那道大門嚷道:“小姐,你出來,我曉得你即日就要嫁了,可你也要知道,我對你的一片心啊!”
鄭三叔聽了兩句,聽的好笑,咳嗽一聲眾人就讓開一條路,這嚷的人還以為曾家主人來了,抬眼見鄭三叔四十出頭,侯府的大管家,自然不是那樣小家僕人的打扮,一樣是穿綢著緞,腰懸荷包,走出去,別人只會當是某家富戶的家主,而不會認為只是管家。
況且這裡圍著的人,多是鄭家的下人,對鄭三叔自是恭敬有加!這人心中大喜,認定了鄭三叔就是曾侯爺,跌跌撞撞衝過去就叫岳父:“岳父,小婿和令愛定情日久,有這方羅帕為證!”
這話方說出來,周圍的人就忍不住笑了,鄭三叔的眼一抬,眾人也就收起笑容,鄭三叔看著這男子,見他十八|九年紀,生的還算白淨,瞧著也算讀了幾年書,可是這臉色已經有飢色,也不曉得餓了多久,還有手上那帕子,的確精緻,隱約還能聞到一股香味。
可惜這樣的帕子,拿出去哄那沒見過世面的說是大家小姐的東西會有人信,要去哄那見過世面的,一個個都只會笑。這樣帕子,曾府都不曉得有幾千幾萬,真要拿方帕子來就說和曾府小姐有情,曾府那可是有幾千幾萬個小姐都應付不來。
見鄭三叔不說話關微笑,這人心中不由忐忑,畢竟這方帕子是他無意間得來,見上面繡花精緻,隱約還能聞到香味,收在懷中如獲至寶。前幾日被一熟人看到,仔細瞧了就說,這隻怕是曾侯府的小姐的東西流落到外頭來,攛掇他拿了這帕子,上門去嚷著和曾家小姐有情,到時曾家為了小姐名聲,也要拿出銀子打點,這樣大戶人家,拿出的銀子不是少數,也能得一世溫飽。
此人窮得極了,早把那廉恥二字忘的精光,想了想咬牙上曾家門前來,卻因不熟,只尋到曾家這一戶富有的族人家門口。這家排行行七,卻沒有女兒,聽的有這樣的人來,本想把人打出去,等再細聽聽,卻覺不對,悄悄讓人從後門進了侯府,和曾老夫人說了。
曾老夫人聽的這話,登時大怒,這樣的人,誣陷大家小姐,真不曉得長了多少顆腦袋,命人喚來鄭三叔,讓他帶人出去,剖說分明,把人當街打死。這樣誣陷大家小姐的流民,就算是御史知道,頂多也只能說一句氣性有些重,斷不會彈劾曾家草菅人命。
鄭三叔得了令,帶人出來,聽的此人果真在那滿口胡說八道,臉上笑容越發嘲諷,點著那人道:“曾家小姐,你可知道曾家小姐是何等樣的身份?”
“岳父,小婿自然曉得曾家小姐是何等樣的身份,故此才這般上門,還求岳父瞧在小婿一片赤誠的份上,許小婿迎娶小姐回家,免得棒打鴛鴦,天各一方!”
說著這人又大哭起來,鄭三叔很有耐心地聽完,指著那道大門對著這人道:“你說,你是和這家小姐有情?”這人已經點頭:“岳父,難道我連自己岳家都會認錯,我曾數次等在這道大門外面,等丫鬟過來傳信。那丫鬟生的也好,細條條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