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不耿耿於懷,阮卿卿張嘴,剛想反駁,徐鳳英面色驟變,咬牙切齒,大踏步往外走。
“咱們回去,我知道你什麼時候被調包了。”
阮績民滿臉是傷不能去拍戲,在家裡待著,便變換花樣討徐鳳英開心,阮卿卿和徐鳳英到家時,他正在廚房裡忙活著,穿著圍兜高挽著袖子,料理臺擺滿食材。
“鳳英,你回來了。”看到徐鳳英,他高揚眉,喜滋滋說:“你去歇會兒,我燉了甲魚湯,再做幾道菜就可以開飯了,如果肚子餓,冰箱裡拿水果盤先吃。”
“我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徐鳳英冷冷道,走上前,攥著阮績民頭髮往外拖,上樓,狠狠踹進房。
阮績民被踹了也不敢反抗,畏畏縮縮貼著牆根站。
“說,何歡出事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把卿卿交給沈佳雯帶過?”徐鳳英寒聲問道。
阮績民皺眉想了一下,抖抖索索點頭。
“把那天晚上你沒在我身邊時都幹了些什麼老老實實講出來。”猜測得到證實,徐鳳英快氣瘋了。
沈佳雯那天晚上的入場機會是黎成祥給的。
沈佳雯當時只是二流明星,因為之前近一年時間沒拍戲,人氣不旺沒接到角色,只能走場作秀賺點小錢。
黎成祥和徐鳳英一樣到處拉工程,看中沈佳雯多少有點影響的名氣,禮聘沈佳雯當富通公司的形象代言人。
因為心中有鬼,生怕沈佳雯告訴徐鳳英他和她上床過,沈佳雯要求他把孩子給她抱一抱時,他無奈答應了,誰知錯眼一下,沈佳雯就不見了。
阮績民急得到處尋找,過了半個多小時才在走廊一角找到沈佳雯。
沈佳雯失蹤那會兒就是把孩子抱走調換了,而接下來的時間,徐鳳英恰好在醫院照顧何歡疏忽了自己女兒,沒發覺。
阮卿卿心念轉了轉,發現阮績民的話有破綻。
他到處找,難道沒看到黎俊柏的母親正在受欺辱嗎?
或者,當時慘禍還沒發生,阮卿卿沉吟,問道:“媽,你發現黎俊柏他媽的時候是什麼時間?”
“就是你爸不見的時候,當時我到處找他,才會走到外面庭院去。”徐鳳英語畢,自己也呆了,略一頓,雙目通紅冒火,朝阮績民撲去,拼命踢打嘶聲痛罵,“阮績民,就在你不見的時候,何歡被男人強…奸,原來就是你強…暴了何歡,你還是人嗎?你居然……我怎麼會瞎了眼,居然沒看出你是個畜牲……”
阮績民身體震了震,似乎很意外徐鳳英會有這樣的聯想,嘴唇張開又合上,片刻後,傷感地問道:“鳳英,我在你心中就那麼不值得相信,那麼不堪嗎?”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我現在才明白,黎俊柏為什麼要設局整垮騰飛,原來是因為你。”徐鳳英胸膛起伏,喘…息急促,一雙眼紅得快要滴血。
阮卿卿嚇得急忙上前拉,“媽,你別生氣。”
怎能不怒?
如珠似寶捧著的女兒原來是丈夫在外的私生女,自己的親生女兒卻受盡貧窮的折磨。
一輩子正直坦蕩,無愧於心,卻原來自己的丈夫那麼卑鄙,竟是畜牲都不如的強…奸犯。
徐鳳英罵了半天停下,直著眼喃喃說:“報應,這是報應,老天在懲罰我,懲罰我背叛沐暉嫁人了。”
說話聲還在耳邊,人直直倒了下去。
急性腦溢血,徐鳳英昏迷不再醒轉,潭濤說,只能慢慢治療,能不能甦醒過來難說。
生命如此脆弱,旦夕禍福,病房裡靜極了,燈光在徐鳳英蒼白的臉上映下極淡光影,失去意識的她仍然緊擰著眉頭,帶著暈迷前的怒意和痛苦。
恐懼鋪天蓋地兜頭罩面,阮卿卿胸悶得喘不過氣來,呼吸都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