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朝屹立數百年,往昔輝煌無比,令四海歸服。
但如今,卻陷入內憂外患,局勢動盪不安。
朝堂中,奸臣當道、結黨營私,為一己之私排斥異己、打壓忠臣良將,且貪汙受賄,使得國庫虧空,政令難以施行。
邊疆處,諸國虎視眈眈,諸多強國陳兵邊境,屢屢騷擾。曾經輝煌的大夏皇朝,如今內有憂患削弱自身,外有強敵威脅,猶如利劍高懸。
永盛二十八年。
涼州,雨夜……
夜雨滴簷響不休,風搖窗影惹心愁。
“好酒,真是好酒。”
在那華麗的床榻之上,秦陽慵懶地斜倚著,他手持瓷壺,大口暢飲著美酒,身旁的夢蝶正輕輕捶打著他的腿。
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此時,對面的珠簾之後,兩位女子身著薄如蟬翼的紗衣,那紗衣仿若輕煙,勾勒出她們曼妙的身姿。
一個懷抱琵琶,玉指輕撥,另一個則手持玉簫,櫻唇輕啟。
秦陽微眯雙眸,眼神迷離地欣賞著眼前這兩位嫵媚動人的妙人。
咚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突兀地打破了屋內的香豔氛圍。
秦陽聞聲眉頭微微一蹙,隨即向夢蝶使了個眼色。
夢蝶會意,停下手中的動作,從臥榻上起身。
她來到房門前,伸出玉手握住門把,“吱呀”一聲,房門緩緩開啟。
只見門外站著三名身著黑色錦服的龍鱗衛,那錦服上繡著金色鱗片宛如龍鱗一般讓人心生敬畏。
夢蝶見狀,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讓三人進入房間。
進入屋內,三人隨即向著床榻之上的秦陽躬身行禮。
“千尉,此次行動是我等失職。”
“我們一得到訊息,就立刻動身前往江都賀州。可那賀州的知州實在是狡猾!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他早就沒影了,府裡的主簿、府兵,還有丫鬟,沒一個人知道他的去向,就連他的女兒我們也未曾搜查到。”
秦陽原本慵懶的神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嚴肅。
他從床榻之上起身,整了整身上的錦服,然後擺了擺手。
那正在撫琴吹簫的兩個女人見狀,便知趣地放下手中的樂器退了出去。
秦陽站在窗前,望向外面的風雨。
“小司官應該快回來了,再等等。”
此時涼州城南的街道上,七名身著黑色錦服的男子騎著高頭大馬,自南向北而行,他們正押解著一個蓬頭垢面的老者。
那老者坐在囚車內隨著顛簸晃動,寒風的侵襲讓他不自覺的龜縮在囚車的一角。
與此同時,涼州府衙的一群府兵如同往常一樣在街道上巡街。
他們手提燈籠,挎著腰刀,同時口中高喊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府兵們遠遠瞧見前方有一群騎馬之人,為首的府兵瞬間警覺起來。
他下意識地舉起手中的燈籠向前走去,想要看清楚這些人的模樣。
當那燭光落在那些黑色錦服的男子身上時,為首的府兵臉色驟變,手中的燈籠竟不受控制地失手掉落,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
緊接著,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身體因恐懼而微微顫抖。
“冒犯各位大人,是我太過唐突,還請大人饒恕。”
“趕緊滾!若是洩露了我等行蹤,你應該清楚後果!”
“是是是。”
為首的府兵起身連忙離開,身後的府兵見自己的頭兒都走了,也趕忙跟上。
“杜頭兒,什麼情況這些人......?”
龍鱗錦服,燕鱗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