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龍鱗......衛?”
“快走,今夜巡邏之事,萬萬不可洩露,在這大夏皇朝,龍鱗衛行事就代表當今天子,這涼州要有暴風雨了。”
七名龍鱗衛騎著馬走在涼州的街道上,押送的囚車在隊伍中間前行。
囚車內那蓬頭垢面的老者身著鐐銬蜷縮在囚車內,他叫住前方騎馬的小司官。
“這位小司官,我與龍鱗衛鎮撫使狄雲飛狄大人有過幾面之緣,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
“我等只管受命拿人,你現在所說的每句話將來都會呈堂公證,劉知州,慎言。”
賀州知州劉青雲雙唇緊閉,不再言語,他深知反抗也是徒勞,只得任由龍鱗衛押送著囚車前行。
一炷香的時間,七人便抵達涼州的一處青樓——紅鴛樓。
以往熱鬧非凡、歌舞昇平的紅鴛樓,此時卻門可羅雀。
七名龍鱗衛押著劉青雲走上二樓,站在一處房門前,拍打著身上的雨水。
“龍鱗衛小司官,耿浩緝拿要犯賀州知州劉青雲歸案。”
“吱呀”一聲,房門開啟,耿浩拉著劉青雲走了進去,剩下的龍鱗衛則分立在房門兩旁。
秦陽坐在凳子上,前面的桌上擺放著幾道小菜和兩壺美酒。
“千尉,我等幸不辱命,在賀州船塢拿下此人。”
秦陽從旁邊夢蝶的手上拿過一個手絹,擦拭了一下嘴角,這才抬眼看向劉青雲。
“原來是劉知州,真是失敬,我手下的人不懂規矩,這天寒地凍的,快坐吧。”
劉青雲見秦陽這般客氣,心裡也鬆了口氣。
剛要坐下,怎奈身上鐐銬加身,實在是無法入座,只能無奈苦笑地看著秦陽。
“給劉知州解開鐐銬,好歹也是五品知州,我這千尉也不過五品,算是同級。”
小司官上前解開劉青雲的鐐銬,便又退回原來的位置。
“千尉大人,不敢不敢,我只不過一州知州,怎敢與千尉大人相提並論。”
劉青雲坐在凳子上,身上單薄的衣服已被雨水打溼,冷不防地打著寒顫。
“夢蝶,去端一碗紅糖薑茶給劉知州暖暖身子。”
夢蝶從房間離開,劉青雲兩手哈著冷氣。
冷冬初至,江都、賀州、涼州緊臨江水,在這半夜時分,出奇地寒冷。
“劉知州,你怎麼穿得如此單薄,一襲薄衣,別凍壞了身子。”
“千尉大人教訓的是,我本來在賀州待的好好的,結果就被你們龍鱗衛的人抓到這涼州來了?”
“劉知州這話就說的過分了,我們龍鱗衛是那種胡亂抓人的人嗎?”
“這……這……這,千尉大人說笑了,當然不是。
今夜我本來是想坐船看看江面有沒有凍霜,沒想到碰見龍鱗衛就被抓到這涼州來了。”
秦陽瞥向旁邊的耿浩,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千尉,要犯劉青雲未帶任何隨從兵丁,只攜帶一包袱,裡面有十塊金錠,一萬三千兩聖京城通寶錢莊的銀票,欲乘船逃離賀州,被我等抓獲。”
在這冷冬寒霜的天氣下,劉青雲的腦門上竟流下了汗。
“千尉,要犯還說他與鎮撫使狄雲飛有過幾面之緣。”
秦陽哈哈大笑起來,看著劉青雲頭上的冷汗。
夢蝶此時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紅糖薑茶。
秦陽衝著劉青雲的方向點了點頭,夢蝶便將紅糖薑茶放到他的身前的桌子上。
“劉知州,我這小司官,說的可曾有假。”
“秦千尉,我真沒打算逃跑,只是去江面上看一看罷了。”
秦陽也不跟他廢話,指著夢蝶端進來的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