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父親?”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我只是不喜歡,強烈的不滿,但我沒有理由,沒有任何一個拿得出手的,屬於理性範疇的原因。
“我不喜歡,”我說,搖頭堅決地說,“我不喜歡。”
“因為我同時還是你的戀人?我帶給你部分的性體驗,但父親是不能成為兒子的戀人的,而且他不該跟自己的孩子發生性行為,對不對?”他微笑著問我,“在你的認知中,只有動物和原始部落才發生**,而阻止近親結婚是人類文明的一大進步,你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自己變得愚昧與無知,對不對?”
是這樣的,但又並非只是如此,我覺得腦袋很疼,夢中的我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不知所措。
“但要發生的還是會發生,小冰,你什麼也阻止不了,”袁牧之微笑對我說,“你從未來穿越到過去,你負有使命,你意志堅定,你為了改變在所不惜,但是小冰,你什麼也阻止不了。”
“我可以,”我反駁他,尖叫說,“那是我必須也一定會完成的事。”
“那你阻止了什麼?小冰,迄今為止你阻止了什麼?你能讓張家涵不受洪仲嶙的侮辱?你能讓洪馨陽不戀愛?你能讓我不跟洪馨陽在一起?你能嗎?”
我搖頭,抿緊嘴。
“你什麼也阻止不了,小冰,甚至你的出生,你也阻止不了。”袁牧之哈哈大笑,“你終將是我的孩子,你必須作為我的孩子被誕生,被生產出來!”
“我會殺了你!”我惡狠狠地說,“如果那樣,我寧願殺了你!”
“是嗎?”他悲憫地看著我,“你試試看。來,拿你的光匕首試試看。”
我大喊一聲,抽出光匕首朝他砍過去,但無論我怎麼砍,他的身體都紋風不動,絲毫不能傷他分毫。
“沒用的,你什麼也阻止不了。”
我從夢中猛然驚醒,大汗淋漓,急促喘氣。然後我默默起床,將被汗溼透的衣服換下,找乾淨衣服換上,再然後,我的房門被劉慧卿推開,她抱著手臂斜著頭審視著我,一聲不吭。
“你眼裡有疑問,說吧,你想問什麼。”我對她說。
“小冰,你這兩天沒事吧?”她皺眉看我,“你剛剛是做了噩夢?你有什麼心事嗎?”
我把髒衣服丟到一邊,打算呆會放進洗衣機,然後我對她說:“你的工作不包括這些。”
“臭小子,我要不關心你,我幹嘛沒事找事啊,”她罵罵咧咧地朝我走過來,拿手指頭狠狠戳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後把手掌搭上去,探了探體溫說,“沒發燒,你現在覺得怎樣?”
“很好。”
“好個屁,”她瞪眼看我,“你不知道自己的臉色白得像鬼啊。過來,照照鏡子!”
她把我硬拽到房門後的穿衣鏡前,我從裡面看見一個下巴瘦削,眼睛又黑又大的少年,臉色果然很蒼白,就連嘴唇也淡到無色。我輕舔了一下下唇,問劉慧卿:“我是不是很難看?”
劉慧卿一愣,隨即點頭說:“對啊,你現在醜死了。”
“你不喜歡看我這樣,對吧?”
“簡直討厭死了,”她白了我一眼,湊到鏡子前說,“你看看你,眼大無神,臉色發青,就跟個吸毒的一樣,還說你沒事,沒事人是這樣的嗎?看看人家洪大小姐,氣色多好多紅潤,沒事人得像她那樣漂漂亮亮的才對。”
“你很喜歡她?”我問。
“誰?”
“洪馨陽。”
“還行吧,人家千金小姐卻一點架子不擺,挺難得的。”她撇嘴說,“不過我也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不能因為人家的教養好就忘乎所以,放心啦放心啦。”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身份的阻礙,你會喜歡她,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