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聽信他的敷衍、凝起黛眉端視他。“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呵呵!”軒轅彌笑出聲,出其不意地在她臉頰大刺刺啵上淺淺一啄。“你真是慧質蘭心,如何?當我的紅粉知己可好?”
“你不說我也不勉強你。”這種轉移話題的技巧真不高明。“如果有天你想坦白,可以告訴我:當不成你的紅粉知己,至少我會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軒轅彌垂頭低笑。“把你讓給龑太可惜了。”
“我和他不是你所想的那樣。”莫忘憂急忙為兩人的關係作辯解。他明明知道她和風龑純粹只是工作上的主僱關係,除此之外根本什麼都沒有,她實在不懂他幹嘛老是拿她和風龑擺在一塊。
“隨便你說吧,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證明。”軒轅彌涼涼地道。等著看今天過後他們兩個人的好戲。
一雙狐狸眼噙著笑意流轉,隨著擺動的身子掃視宴上賓客,在某個不經意的方向,他詫然停下。
“軒轅先生?”他怎麼了?不明就裡的莫忘憂輕喚他。
好半晌,他才低下頭回應她的詢問:“沒事,我們就跳到這裡好嗎?”
“當然。”“求之不得”四個字她沒說出口,怕傷了這個俊俏男人的心;事實上,她最想做的是回到風龑身邊跟他商討有關今後將如何看待朔陽科技的問題。
是的,就只是為了公事而已。丟開之前軒轅彌一直砸給她的曖昧話語與眼神,她這麼告訴自己。
和莫忘憂走向風龑的方向相反,軒轅彌像別有目標似的朝自己意定的方向而去,莫忘憂也由得他,沒有多加阻止或詢問。
一襲純黑色的女性西裝裹住纖細姣好的身材,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握持一杯淡黃色雞尾酒,不自覺自己和與會名媛不同的宿知秋,百般無聊的淡漠掃視旋來轉去的舞池裡男女。
對於靳朔漠會將邀請函送到她才剛剛踏及臺灣土地的千峰集團這件事她抱持相當大的興趣,他是看在她同為初涉及臺灣企業的份上才邀請她,還是別有用心想看看她的千峰集團有多大作用,對他是否具有威脅性?
不瞞說,背後的動機讓她覺得有意思,否則她現在不會在這裡。
“無聊的宴會是不?”
宿知秋轉頭看向聲音發源處,眼見來者正是她方才心頭盤算的人後和煦地回他一笑,搖了頭。“沒的事,看得出你很用心準備這場宴會。”只可惜宴無好宴。她暗忖。
“不下去跳?”靳朔漠純粹閒聊,一臉的漠然擺明沒有邀請的意味。
“誰會邀我?”宿知秋輕哼一笑,純白色手套撥開始終垂落右臉的深紅棕色髮絲。“這張臉我懷疑會有人來邀請我。”
“以你的身份地位不乏追求者。”靳朔漠仍然面無表情。自己前來找人寒暄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熱情,也真虧宿知秋能和他同樣面無表情的回應。
宿知秋放下長髮掩住右臉,外露的左眸閃過不悅。
“你在暗喻我可以花錢買個男人?”這個人在想些什麼?是找她來當獵物評估之?還是找她大玩感情諮詢的遊戲?
“我沒這麼說,不過這倒是個好主意。”
“靳朔漠,你逾越一個宴會主人該做的事了。”她淡漠有禮地暗指他管得大多。
“怨我失言。”靳朔漠微一躬身致歉,一舉一動很明顯沒有任何悔悟,純粹禮貌上不得不這麼做罷了。
“我只接受真心的歉意。”他的敷衍誰看不出來,哼,靳朔漠,你未免將我宿知秋看得太扁。“如果不介意,請恕我離席,告辭。”忍到這裡算是夠了吧,他要找獵物,可以,只要不卯上她千峰集團的地界她可以當作沒看見;兩家企業體的結構不同,該算是道不同,沒理由相為謀。
“我真心向你道歉。”靳朔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