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安。”她福身行禮。
短短片刻間,她已經走至近前,揚手就要往趙瑾臉上扇去。
武雪迅速動作,抬手握住慶華大長公主的手腕。
後者身後追過來的丫鬟嬤嬤們看到這一幕也嚇壞了,甚至都不顧主僕之別直接拉著慶華大長公主往後退。
一品夫人,夫君重權在握,就算皇后也不敢這麼虎,直接扇她巴掌啊!
趙瑾見狀,眼神冷了一瞬,徑直起身看著她:“不知臣婦如何冒犯大長公主,竟勞動您親自動手處置?”
這話可擔不得!
一個年老的嬤嬤眼神一凜,加大力氣拽著慶華大長公主,不動神色地暗示著她。
好在後者被怒氣沖走的腦子暫時回來了,只是冷笑一聲,眼神伶俐地看著武雪攥著她的手:“賤婢!本宮豈是你能碰的?!”
武雪分毫不動。
趙瑾道:“大長公主不分青紅皂白便來處置臣婦,臣婦惶恐不已,總要明白自己究竟何處冒犯於您,再論處置!”
這就是不肯放手了。
慶華大長公主一手被武雪挾制,一手被嬤嬤緊緊拽著,一時動彈不得,臉色頓時更青了:“你還有臉說何處冒犯?攛掇皇后叫孝純試藥,為六皇子解毒,如此歹毒心腸,本宮扇一巴掌都是便宜你!!”
趙瑾眼眸微抬:“臣婦何曾提過叫孝純縣主試藥?攛掇又是從何說起?”
“你敢做不敢認?!”慶華大長公主怒不可遏。
“沒說過就是沒說過,臣婦要如何認?”暗示的事,怎麼能說攛掇。
慶華大長公主一時被她氣得直喘。
趙瑾語氣更重了些:“大長公主妄聽謠言,以此汙衊甚至處置臣婦,不如便同臣婦一起去皇后娘娘跟前對峙,討個公道!”
慶華大長公主臉色微變。
皇后偏幫趙瑾是想都不用想的事,且她自己也解釋不清是從何聽來的訊息,鬧不好就是個窺探皇后行蹤。
這是重罪。
但她實在忍不下這口氣,看向趙瑾的眼神如淬了毒一般:“趙瑾……你好得很。”
被嬤嬤暗暗扯了下,她冷聲開口:“今日便當本宮聽信謠言,且放你一馬……你也記著,若再敢將主意打到孝純身上,便不是一個巴掌的事了,本宮必不饒你!”
趙瑾也冷笑一聲:“不必大長公主放我一馬,今日事今日了,你僅憑莫須有的謠言便掌摑於我,這事完不了!”
聞言,慶華大長公主本人只是臉色微動,她身邊的丫鬟嬤嬤卻不淡定了,慌不擇路地立即齊齊行禮請罪——
“大長公主關心縣主心切,聽到些風吹草動的,難免失了方寸,今日無意冒犯,望夫人莫要往心裡去,府中必備厚禮向您賠罪。”為首那年老嬤嬤姿態擺得極低,也十足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