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笑得彎了腰,南瑾就是有這種本事,講冷笑話那是一等一的高杆,明明都把周圍的人都逗笑了,他還能面不改色地問,你們笑什麼?
好不容易流蘇才止住笑,坐近了他,小臉湊過來,調皮地笑道:“南瑾,你在說你很乖巧嗎?”
南瑾眉梢一挑,細細地回味剛剛的話,終於察覺不對勁,竟然平板地反問,“我不乖巧嗎?”
“我看娘都煩死你了,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兒子,都恨不得塞回去重生,瞧瞧,一張笑臉都沒有,娘每天都要抱怨一句,怎麼不把你生成女兒。”
“我又不賣笑。”南瑾哼哼,一臉不屑。
流蘇終於笑倒在他身上,和南瑾聊天,果真是益心益肺,南瑾不曉得她在笑什麼,一本正經就瞅著她,流蘇笑得更歡了,差點岔氣。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可愛呢?
“蘇蘇,別笑了,我問你,雪薔薇呢?”南瑾拿書本戳戳她趴在他身上的腦袋,流蘇這才勉強止住笑容。
他不提,她都要說了呢。
“我浸在水中,在院子裡呢,和你摘下來那天還是一樣,一點枯萎的跡象都沒有,好神奇哦,你要拿來做什麼?娘說,你要當藥引呀?”流蘇好奇地問道,這雪薔薇真的太神奇了,她的好奇心完全被他勾起。
“嗯,最近在研究,希望能有用。”南瑾淡淡一笑。
“你也太囂張了,都不知道娘有多心疼,那天我都怕她拆了我呢,幸好你不在家,不然她肯定撲上去咬你一口。”流蘇想起風夫人發飆的強悍相,心有餘悸。
南瑾唇角含著一抹笑,彪悍地下結論,“娘太小氣。”
流蘇又撲哧一笑,是他太強悍,不是娘太小氣,“聽說雪薔薇很珍貴,皇宮都未必有,西域那邊現在也少產,又要七八年才開花,娘自然會捨不得,哪像你,一聲不吭就摘了,我琢磨著娘是看你這幾天生病才會放過你,等你好,一定拳頭伺候。”
“雪薔薇是我從西域帶回來,是她搶走不肯還給我。”南瑾唇角一勾,十分不屑,提起他娘,大有不想說的感覺。
流蘇嘴巴張了張,服了孃的本事。
“那你拿來當什麼藥引?”流蘇好奇地問道,南瑾神色一怔,輕撫她的臉頰,淡淡笑道:“沒事,煉藥來玩玩。”
為了煉藥來玩玩?
“對了,蘇蘇,你暈船嗎?”南瑾倏然想起什麼,轉開話題。
“我沒坐過船,不知道會不會暈,怎麼了?”
“我想說,後天我們一起去出航,看看赤丹河的風光,想不想去?”南瑾溫言提議,他還不曾帶流蘇出門去玩,來了鳳城,整天也在風家堡和風家酒樓轉,還欣賞不到鳳城獨特的好風光。
“沒問題,你也悶了幾天,出去走走也好,我還沒看過赤丹河上的風光呢。”流蘇淡淡地笑道。
“水上,是我們風家的天下!”南瑾堅沉地道。
流蘇一笑置之,驕傲地看著自己的丈夫,他一手創立的水上天下,風家所有人都驕傲著呢,包括她,有南瑾在,就是他們最強而有力的後盾。
晌午時分,用過午膳之後,南瑾就去院子裡拿出一朵浸在水裡的雪薔薇,果真和那天摘下來無異,白得如一朵浮雲,淡淡的露珠更添一點潤澤。韓叔驚喜地道:“公子,真的找到方法醫治你的腿了嗎?”
服侍他多年的憨厚男子露出激動和驚喜的表情,南瑾詫異地凝眸,“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醫治我的腿?”
“那公子拿雪薔薇做什麼?”韓叔驚喜的表情急退,南瑾學醫就是想要醫治自己的腿。韓叔自小就服侍南瑾的衣食住行,南瑾七歲的時候,他記得特別清楚,有一次廟會,風夫人說南瑾太自閉,硬拉著他去鳳城看熱鬧。因為人流太多,風夫人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