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走散了,南瑾便讓韓叔推他到一旁的大樹下,然後讓他去找風夫人。
那個安靜的小男孩坐在輪椅上,如玉雕般,又漂亮又冷漠,引起好多人的好奇觀望。同齡的孩子見他的輪椅漂亮,就惡劣地把南瑾推到地上,肆意把玩輪椅,毫無顧忌地嘲笑。有人見他的眉間的硃砂好看,還伸手過來肆意撫摸,以為是特意點上去的。
南瑾自小就安靜,遭到這樣的侮辱也面不改色,靜靜地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面無表情。最後有個猥瑣的中年女人見他如玉人般,撫摸他額間的硃砂之刻想要親他一口被南瑾擰斷了手,那手血淋漓地被他無情丟出去。
嚇得周圍的人紛紛尖叫,四處逃竄,像是見到一個魔鬼般。南瑾自小不良於行,三歲便隨著他爹習武,本來想要強身健體,卻練出一身好功夫,七歲的他武功雖不高,僅有皮毛,他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易如反掌。
韓叔和風夫人回來之後剛好看見這一幕,都嚇呆了,風夫人心疼死自己兒子,無視那名斷手的女人在地上哭嚎,撲上去狠狠地踩她幾腳解恨。
從那之後,風家所有人都非常護著南瑾,也極少出現在鳳城街頭,保護得滴水不漏。
南瑾從那之後才開始學醫,他早就知道他和別人不同,而那次的事情過後,雖然還是如常,但是畢竟年齡還小,受到的衝擊常人難以想象。一身高超的醫術多年來都用在鑽研他的腿病之上,所有人都知道,南瑾最大的願望是站起來。
可惜十幾年都過去了,他始終沒有找到辦法醫治他的腿病,最終放棄了。現在的南瑾也不是年少的南瑾,一身本領,驚採絕豔,早有自保之力,即便不良於行,也同常人無異,大家也漸漸淡忘這件事,風家人潛意識裡都覺得他們公子再正常不過,比四肢健全的人不知道厲害多少倍。
一年前他無意從醫術上找到醫治腿病的方法,必須以三朵雪薔薇做藥引,便向風夫人索要。因為還不確定是否能成功,所以沒告訴風夫人是要拿來醫治腿病,免得給了希望會更失望。
而後他再深入研究,便發現,單有雪薔薇根本就不足夠,還要配有無色花,這是一種長在沙漠和草原邊界上的花,每50年開花一次,花期只有一個時辰。南瑾去南疆和西域跑了幾次才瞭解到,無色花前幾年才開花,被人採走,想要再次開花,又要一個五十年。
這件事除了韓叔沒有人知道,前段日子他向風夫人要雪薔薇,他以為又找到辦法醫治腿病,原來不是。
南瑾神眼光深凝著雪薔薇,淡淡道:“治蘇蘇的哮症。”
韓叔大驚失色,緊張地道:“公子,這怎麼可以?雪薔薇如此珍貴,西域現在也未必有,萬一將來你有機會得到無色花,而又沒有雪薔薇可怎麼辦?”
南瑾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往後靠著輪椅,輕輕閉上眼睛,臉色平和寧靜,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韓叔,你認為,我,還有那個機會嗎?”
韓叔聽他平靜的語氣,憨厚的男子頓感心頭鈍痛,這些年,的確辛苦了他,“公子,萬一有那個機會呢,冰月宮不是一直在找無色花嗎?”
“韓叔,既然有人千辛萬苦採到無色花,你以為會幾年不用,等著你們找到?這是無雙的藥引,既然取得,自會馬上用,我早就說過,只是徒勞無功,一年來沒有任何訊息,早該放棄了,不要浪費人力物力。”
“公子?”
南瑾擺手,神色堅定,“蘇蘇有孕,生產的時候若是有事就是一屍兩命,我輸不起。與其等著無色花救治我的腿,我寧願立刻醫治蘇蘇的哮症。她的命和我的腿,哪樣對我來說最重要,我不會分不出來。韓叔,別說了,推我去藥房吧!”
“公子啊……”韓叔似乎還想說什麼,南瑾眼光淡淡掃了過來,堅定而執著,他知道勸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