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下來,妾身一定會嚴加管教,讓他長大成人好生孝敬老爺。”
聽見這話三老爺的表情緩和了不少,他統共就宜凌一個兒子,說不看重是假話。可宜凌卻做出有違倫理道德的事來,他權當這個兒子死了,不想再去想。不過一想到自己連個好兒子都沒有,心裡怎麼能好受?
好在三太太懷了身孕,大夫還說是個小子,這多多少少讓他有些寬慰。
“你臉色不好看,多注意身子。”三老爺讓她坐下,瞧了瞧她的肚子,“爺等著你生下健康的男孩,好繼承爺的香火!”
三太太不敢提及宜凌的名字,溫順的點了點頭。三老爺見了略帶慶幸地說道:“都說娶妻娶賢,如今爺才明白這話的意思。到最後還能有你善解人意,爺好歹有些安慰。”
“妾身慚愧,那麼多年因為身子不好沒能盡做媳婦的責任。”三太太不落痕跡的抽出被三老爺拉住的手,端起旁邊的茶杯捧在手裡。
那麼多年三老爺對她這個正室沒有半點尊重,任由一個妾室耀武揚威騎在她頭頂上。後來又當著佛祖的面侮辱了她,讓她猶如活在地獄中一般煎熬。
眼下一個好臉色,幾句好聽的話怎麼能平復她心中的怨恨?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三老爺,不會再傻傻的相信能指望三老爺過下半輩子。
她知道三老爺已經徹底不能人道,心中並未有過一絲憐憫和遺憾,反而有種快感。半輩子在風塵場上打滾,把美色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最後落了個能看不能吃,也算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了!
三太太心裡恨,卻並未失去理智。不管她情不情願,她都必須承認肚子裡的孩子是三老爺的血脈。她們母子的日子想要過的輕鬆些,有三老爺活著比死了要強上很多。在她沒有強大的能力之時,她不會傻傻的跟三老爺撕破臉。
這功夫青蓮快步走了進來,臉色明顯有些不對勁。三太太瞟了她一眼,問道:“外面的火撲滅了?可曾驚擾了老太太?”
“回太太和老爺的話,柴房的火已經被撲滅。胡嬤嬤打發人過來問了,說是老太君睡熟了沒被吵醒。不過柴房裡面關著的小姨娘……被燒得面目全非,方才奴婢清點了一下人和物件,發現……發現……”青蓮瞥了一眼三太太,見到她沒有任何反應才敢繼續說下去,“奴婢發現大姨娘不見了,她屋子裡的細軟也都不翼而飛!”
“混賬東西!”三老爺登時氣得炸了肺,“讓人火速去找,找到了直接五馬分屍!”
“老爺息怒!”三太太擺手讓青蓮下去,這才說道,“不是什麼好事情何必鬧得人盡皆知?眼下咱們捂都來不及,老爺還興師動眾。她一個婦道人家在京都又人生地不熟,想來是跑不太遠。老爺只派人暗中查訪,想來很快會有訊息。”
“爺是一時氣急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就交給你處理吧。”三老爺聽了稍微平靜了些。
三太太扶著他躺下,叮囑了侍候的丫頭兩句然後下去。她喊來侍候大小芍的貼身丫頭,沒想到竟然尋不到。看來那丫頭是跟著大芍一起跑了,真是夠膽大包天!她們也不想想,侯府在京都的勢力有多大,僅憑她們主僕還能翻出五指山去?
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子裡浮現。她急忙趕去柴房想要檢視一下小芍的屍體,青蓮見狀連忙阻攔。
“太太何必親眼瞧,燒得糊糊黑黑瞧著就晦氣。倘若衝撞了太太肚子裡的小少爺,後悔都來不及。”
三太太用錦帕捂住口鼻,遠遠的站著瞧了一眼,頓時感覺噁心反胃差點吐了出來。
一具全身黑乎乎看不清頭腳的,勉強能被稱之為屍體的東西平放在地上。
她再瞧一眼被燒得塌下來的房子,見大梁框架還在,心裡越發的懷疑起來。照理說,火勢應該沒大到把人燒得面目全非像卷子的程度。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