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先著了火,然後才蔓延到屋子裡的傢俱,最後才累及到房子。
三太太看出些端倪卻不動聲色,她在心裡暗自琢磨,能在這賞菊園神不知鬼不覺的動手的人不多。
正當她揣度的時候,夏末過來了,說是若溪他們瞧見這邊似乎走了水打發自己過來瞧瞧。
看見夏末,三太太眼神一閃,讓她跟著自個進去說話。
片刻,夏末從賞菊園回到了臨風居。她隔著屏風回話,並不敢抬頭窺探半分。
“三嬸母就說了這兩句?”若溪慵懶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帶著幾分性感的味道。
她低垂著頭趕忙回道:“是,奴婢照著奶奶的吩咐說了,三太太聽了沉思了一會兒才說話。”
“嗯,知道了。你也下去歇著吧,大半夜的還折騰你跑了一趟。”若溪略帶抱歉的說著。
夏末聞言誠惶誠恐,趕緊回道:“奴婢怎麼敢當!能為二奶奶辦事,奴婢心裡高興。別說是大半夜,就是幾夜不睡覺,就是刀山火海……”
“呵呵。”若溪笑著打斷她的話,“我不過是一句話,你倒沒完沒了的表決心。我知道你忠心,辦事又穩妥。”
“奶奶謬讚了。奴婢本是個又粗又笨的小丫頭,承蒙二奶奶不嫌棄,放在身邊調教。如今奴婢有了些眼力見,全都是奶奶教導有方。奴婢不光是嘴上說這些,其實心裡的感激更是多得說不完。奴婢……”
這夏末那都好,就是一聽見若溪誇讚或者是關心就愛表白。若是任憑她說,她準會說個沒完沒了,到了動情之處還會聲淚俱下。
“你這個丫頭還讓不讓主子睡覺了?”宜宣有些發怒的聲音響起來。
夏末聽了唬了一跳,猛然想到什麼,臉一紅急忙告退下去了。
“這丫頭真是個話嘮,以後誰娶了保證會頭疼。”宜宣抱住若溪,手不安分起來。
“啪!”若溪嗔怪著打了他一下,“整天腦子裡只想著一件事,誰嫁給你才是頭疼!”
宜宣不在意的笑著,“我幫你按摩一下,方才你不是說後背抻著了嗎?”
“還不是怪你非要變個法……壞蛋!”她的臉有些微紅,燈下瞧著分外的妖嬈。
宜宣見了心旌搖曳,才平復的身體又變得燥熱起來。他的手哪裡是按摩,分明是在挑逗,嘴巴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別鬧,我心裡有事。”她輕推著。
宜宣稍微本分了些,伸手擺弄著她的頭髮,嘴巴摩挲著她的耳垂,“小城子辦事你放心,外面還有王五接應,眼下馬車早就出了城。”
“她們姐妹是苦命之人,回到大食也要一輩子隱姓埋名。那個小芍敢愛敢恨,倒是個真性情的女子。可惜命運不濟,成了舞女像貨物一樣被送到這裡遭人侮辱。都是爹生父母養,生平沒做過一件害人的事,怎麼就有如此讓人同情的際遇?”
“上輩子做了孽也未曾可知。”宜宣隨口回著。
“上輩子?”若溪聽了眼神變得飄忽起來,她的上輩子要怎麼算呢?現代的記憶早已經遠去,這裡的人和事成為她生活的全部。這裡有她的愛人,她的子女,有她捨棄生命都無法割捨的東西。
現代已經成了遙不可及的回憶,只小心的藏在記憶深處,偶爾在午夜夢迴時翻騰出來。
“宜宣,你相信輪迴嗎?”她輕聲問著。
“嗯?”宜宣感覺到她情緒的波動,低頭看著她的臉,“怎麼突然傷感起來?”
她坐起來,下床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漫天的星斗映入眼簾。
“仔細風大天寒!”宜宣趕忙下床,把衣服披在她身上,環住她的腰攬進自個懷裡。
“你相信每一顆星星都跟咱們生活的這片土地一樣嗎?”若溪靠在他懷裡,“在某一顆閃爍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