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現在害得他暴雨澆身,倘若因此而發熱,那得是多大的罪孽呀!”
阿梨心中愧疚,急忙開門說道:“朱公子,請您先停車入內躲雨,且待雨後再行吧!”
“欸~,那怎麼能行呢?我知道你因為討厭我,所以,專門兒想要和我對著幹,現在心中羞愧了吧?哈哈哈,也不枉我故意裝作沒有瞧見,那沿途的樹下,一連好幾個,為咱們送來雨具的人了。”
朱振宇的心中,這麼暗自偷笑著,搖頭不肯道:“算了,阿梨姑娘,朱某已然溼了,再進車內,只會弄得車廂一塌糊塗,腌臢了貴眼。再說了,這場暴雨醞釀已久,沒有個一、兩天是不會停的,咱們躲在半路兒上,又算是怎麼回事呢?還是等到有客棧的地方再說吧。”
“那就由來我駕車吧,朱公子。獨孤乃是習武之人,身強體健,不畏雨淋,您卻是身嬌肉貴呃,不,乃是千金之軀,萬萬不可有失啊。”
阿梨越發著急道。
“怎麼,阿梨姑娘,你到底是有多討厭我呀?!”
朱振宇故作委屈之狀地,坐在暴雨當中,高聲嘶喊道:“為什麼老是想搶走我,平生最大的樂趣呢?”
“呃,不、不,沒有的,朱公子,您誤會了。”
阿梨在無奈之下,只得關緊了車門,十分抱歉道。
兩個人在雨中,又走了半個多時辰,這才摸著黑兒,來到了一個小鎮。朱振宇在萬般的狼狽之中,仍然堅持找到了特定的客棧,這才停下車來。
“咿,朱公子,您的雨具呢?!”
站在雨中持傘相候的兩名店小二,慌忙迎上前來,為他打傘說道。
“哪兒來的什麼雨具呀?!——廢話少說,快去再拿兩套蓑衣、笠帽過來哦,對了,還有啊,多備一些紅糖薑湯。”
朱振宇連忙掩飾說道。待到雨具送來,阿梨穿戴整齊了,這才扶她下車道:“阿梨姑娘,小心腳下。”
“朱公子,你且先莫要管我,趕緊去把你的溼衣服換下來,再泡上一個熱水澡才好。”
阿梨手提著行囊,十分關切地勸說他道。
“不要緊的,阿梨姑娘,來,行李給我吧!”
朱振宇頓時心頭一陣甜蜜,如麻似電地伸手說道。誰知太過興奮之下,剛剛接過行囊,便失手將它掉在了地上。
“誒呀!”
阿梨心疼著內中的兩本書籍,急忙將它拾起,但因地上積水甚多,行囊已然泡溼了大半兒。
“哎呦!抱歉、抱歉!阿梨姑娘,我不是存心的,顯而易見,這只是一個意外!”
朱振宇大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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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無妨的。朱公子,快請入內更衣吧。”
阿梨苦笑說道。於是和他分房而入,迅速地開啟了包裹,將內中的書籍,攤開一看:字跡已然模糊一片,挽救不得了。
“噯!罪過、罪過呀!”
阿梨百般心疼地對著兩本書籍,一再惋惜嘆道。隨後脫去蓑衣、笠帽,將浸溼的幾件衣物取出欲洗,便見內中,夾有著一大卷兒的飛錢通票,且用薄薄的油紙,包紮得十分緊密,故此,仍然完好無損。
“呀!這應該是丹鳳妹妹,吩咐沐雲和沐英,偷偷塞進來的。”
阿梨細想之下,便知根底,心中不勝感慨道:“唉,她一直都是這樣的重情、重義,但願此生,程文玉那廝,莫要辜負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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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姑娘,你還有什麼其他所需嗎?我馬上命人去買啊、啊切!啊切!!!”
不一會兒,朱振宇換好了衣物,仍然急匆匆地敲門而入道。說話之間,已是忍不住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