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毯式披肩,趾高氣昂的蹺著腿在那喝茶,溫佩玲就且猜到,這人是得了勢夥。
本來看不順眼之人,眼下更是瞧著就厭,溫佩玲邁步跨過了門檻,衝嶽月挑起了下巴。
坐於堂屋正中圈椅中的美豔女人眼梢一挑,挑釁的目光就斜刺入溫佩玲眼中。
只見嶽月用做了水鑽指甲的手攏了攏肩周披肩,輕言細語的開口嫋嫋道:“老太太一大早的,怎麼火氣這樣大?誰惹您不痛快了?”
溫佩玲“嗬”了一聲,直覺這種女人絕對不能得勢,一旦得勢,雞犬升天。
她提著皮包步履從容的走到堂屋正中另一張圈椅中坐下,姿態自是嚴謹端肅的,自然就越發襯得嶽月那膚淺的媚態拿不上臺面。
嶽月也不惱,原本她今天就來這邊打聲招呼的。
於是笑容美豔的說道:“兆南說了,爸身體不好,平日裡他生意忙,也沒多少時間來家裡探望爸的病情,就只好用些補品表示表示他的心意,這些東西雖然不便宜,但您不需要不好意思,兆南說了,他是爸的女婿,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必要客氣,老太太您說對不對?”
溫佩玲聞言淺笑,嘴角弧度卻硬邦邦的。
她轉臉,看向對面優雅又很囂張的美婦,含笑出言:“怎地?他這是回心轉意,不再打你了?”
嶽月面子掛不住,勾勒的毫無瑕疵的笑臉上出現一抹陰鷙,閃亮的指甲捏緊茶杯,似是聽見刺耳的聲音。
“怎能說他打我呢?多難聽是不是?我們夫妻之間感情好的很吶,兆南喜歡我的。
您知道的麼,男人呀,一旦太喜歡一個女人,就會忍不住欺負她,他總愛欺負我,我也愛被他欺負,只是大家都理解錯了。
他那麼愛我,又怎會打我呢?是不是?可不像某人,丈夫壓根就懶得看她一眼,我跟您說,這可真是做妻子的失職。丈夫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了,要麼是她長的太醜,要麼是她太討人嫌,沒女人的魅力,老太太您說是不是?”
溫佩玲不怒反笑,直點頭:“說的是啊,這確實是女人的問題。我倒是羨慕月月你,年紀輕輕就找到這樣愛你疼你的男人,你那身上的傷,還有下面的傷,可不都是你老公疼你疼出來的麼。
一般男人還真沒這麼愛自己妻子呢,你老公是真的愛你,愛慘了你,才會把你傷成那樣。你也是了不起呢,不僅不覺得疼,反而覺得很享受,喜歡被他虐待,是不是?”
嶽月臉上瀰漫的魅情笑意像龜裂的土地,一點一點分崩離析,十指全數掐著茶杯,劃割出分外刺耳的噪音。
溫佩玲終於笑了,滿意的斜她煞白的臉一眼,慢悠悠端起茶杯,閒閒抿了口茶。
半晌,嶽月才重新找回剛才高人一等的狀態。
轉臉笑看溫佩玲,調笑般細聲講道:“您兒子什麼時候結婚呢?都這年紀了,還挑三揀四啊?其實我大姐人不錯的,又是洪家千金,全家上上下下都聽她的,為什麼您不撮合撮合他兩呢?
您看看,您看看,現在可如何是好?您兒子找不到適婚的女人,就把自己養大的閨女睡了,我們自家人不會說什麼,但外人呢?人家會說這是不倫。
老太太您還是勸勸四爺,說實話,最適合他的還是我大姐,至於深深小姐,真的不合適呀,那孩子根本就是個奶娃娃麼。”
對於溫佩玲臉上的怒意,嶽月很滿意,於是也學著她知足的樣子,靠向椅背,閒閒抿了口茶,面上還掛著笑。
“月兒啊。”
“誒!”
嶽月裝的像模像樣,兩女人也真的給人家庭和睦感情融洽的錯覺。
溫佩玲淡笑說道:“你之前想嫁給名傅,這事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不能怪我呀,你說這事我怎能同意?你跟名傅是一個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