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糾結推理的過程還有意義嗎?”
“有。好歹讓我輸得心服口服。”
“銀晨告訴我他在瑤光一直沒有回來過,說明結界不是他做的。”
“嗯。”
“你阻止我把妖女送去寺裡,說明釋家人你也一直在防。”
“嗯。”
“那你說,這麼龐大逼真的幻境,除了你還能有誰做得出來?”
“那你只能否定他們,你怎麼能確定是我?”
“你突然從場域帶走時念,我當時找了銀晨查,他說查不到!請問時念是誰的人?你為什麼要帶走她?別告訴我你帶她去遊山玩水?!”
墨心一口氣吸到半路,被陳婉君這番言論卡在了原地。
他望著地上琴盒,正在想著要怎麼樣把這些事情給圓回去,他沒有注意到陳婉君的情緒變化。
陳婉君見他沉默,知道自己這回恐怕真的猜對了!她心裡就更難受了!祂是神啊!但是怎麼這麼壞呀?!而且無聊!明明是無所不能的神,不去為這個宇宙時空大地做點貢獻,反而整天干些無聊的事情!再說幹就幹吧,為什麼偏偏要盯著她?盯著齊墨?原本齊墨失去了元神,變成現在這樣動情就吐血的和尚,已經讓她夠難受的了。現在墨心好不容易逃出了他的掌心,竟然又因為她的無心之舉而……!!!她想不下去了,她只知道都是她的錯,眼淚就這樣決堤而出。
當墨心再次抬頭想要開口解釋的時候,他見著了陳婉君那突如其來的脆弱樣貌。她盯著他,目光中充滿傷痛和怨恨,這是他從不曾見過的眼神,他突然又不知所措起來。
“你怎麼啦?怎麼哭了?就算我是玄靈,我也沒有怎麼你啊?”
墨心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的。他伸手可及的地方沒有紙,他只好習慣性地捋下袖口,想要替她擦眼淚。但是他又擔心此舉太過親暱,等下萬一被陸羽鴻看到……
就在墨心手足無措、慌亂不堪的時候,陳婉君卻一刻都沒有停歇,不停地哭訴:
“你是沒有怎麼我,可是你怎麼了墨心啊!”
“我也沒有怎麼他。”
“玄靈,我求求你,放過他吧!把身體還給他好不好?你要我什麼我都給你。”
陳婉君此刻既心痛又無助。對她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比墨心更重要,甚至是她自己都沒有墨心重要。她深知自己面前是那個無所不能的神,這個神毫無節操可言,沒有任何禁忌。祂不守規則,隨心所欲,遊戲凡間,想幹嘛幹嘛。在她看來,就算她曾經做過對不起祂的事情,她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忘記了,祂也應該直接找她呀!祂幹嘛要折騰墨心啊?
她見玄靈依然不說話,她也豁出去了,掀開被子跳下床,打算下跪懇求。她動作太快,情急之下忘了那高高吊起的鹽水瓶子,就在雙膝落地一瞬,輸液管子拉到了極限,留置針直接從她手背硬生生被拔了出來,鹽水噴濺,輸液警報“嗚嗚”作響。
墨心連忙將她拉起,抓住她手把她靜脈針口按住,又將她扶回床上。此時陸羽鴻也被警報吵醒,很快護士也進了病房。護士給陳婉君的另一隻手重新插了一針,將鹽水再次安置妥當之後就離開了。整個過程除了護士和陳婉君之間偶有對話,墨心和陸羽鴻始終一言不發。
陸羽鴻見陳婉君那痛苦神情,潮溼的眼眶滿面淚痕,心疼的不得了。他替她蓋好被子,拿出手帕擦了她的眼角,又捋順了她的頭髮,然後說了句:“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轉身抓起墨心就快步往門口走去。陳婉君心知不好,她連忙下床,提上鹽水瓶子就往外跑。可就是這樣一個時間差,他們倆就沒影了。陳婉君立刻又回病房,給陸羽鴻打電話,發現他的電話正在桌子上。她又給墨心打,很快就被按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