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
“可以嗎?”
“肚子餓了,我們先吃個飯好嗎?”墨心道。
“好。”
“去給我做飯。”墨心道。
“我做的飯不好吃,給您叫個外賣吧,想吃什麼?”
“隨便。”
“我一會可以躺這裡去帶他嗎?”
“隨便你。”
墨心說完就起身離開了臥室。因為他已經假裝淡定到了極限了,他感覺再待下去,他就要吐血了。他進了琴房,本來想摸琴,手到了弦上,又放了下來。他拿起架上琵琶,坐到凳子上,就撥了起來。
陳婉君聽見琵琶聲,點完外賣,就從床上拿了墨心的畫冊,也進了琴房。她坐在自己以前經常坐的位置上,一邊翻冊子一邊聽琵琶。她突然發現,就算自己是張琴,每天只能待在這裡,只要是跟他在一起,她就願意。她靠在墊子上,抽出身後抱枕,放在肘下。這是她給自己搭的小窩,以前陪齊墨彈琴時候躺的地方。這樣一算,恍如隔世。
墨心一曲終了,見她眼中無神,心思不知落在何處,便開口問道:
“這首曲子你覺得琵琶好聽還是古琴好聽?”
“感覺會不一樣。琵琶固然好聽,但我喜歡古琴給我的感覺。”
“什麼感覺?”
“腦海中會出現和他在一起的畫面。”
墨心放下了琵琶,取下牆上【元韻】,然後將【青霜】掛了回去。他坐好之後,把凳子往內挪了挪。墨心本欲習慣性地搓手,立刻被玄靈阻止。他於是拿起了桌上的琴巾,擦了一下手。然後撩過琴掃,掃起了琴。
陳婉君看似不經意,實則將這一切都看在心裡。她不禁嘆氣,心中悵然:「果然不同的靈魂,就有不同的習慣。」
但她嘆完之後,突然靈光一閃:當時在兜雲亭,那個假齊墨掃琴的動作……
是嵇淑夜!
陳婉君想清楚之後,她的心開始狂跳。她連忙翻身,面靠牆壁,不斷地請求自己儘快安定,現在絕不是可以慌亂的時候。
墨心掃完琴之後,拿起油布開始潤弦。他特別改了自己往日潤弦的順序,從七絃十三徽外開始往前潤,邊潤邊問:“吃飯前應該還可以彈一曲。你想聽什麼呢?”
陳婉君聞言,翻身驚坐起:“你是要為我撫琴嗎?玄靈大神?”
“我是帝君,這個敬稱你是學不會還是記不住?”
“人們敬不敬你是看你做出來的事情,不是用了敬稱就敬了。”
“你對我那麼不敬,我完全可以不放他回來。你現在可是我的隨從,從心到口必須都敬,明白?”
墨心說完,伸手一揮,將油布甩到了陳婉君的臉上。油布很重,墨心這一甩,甩得也很重。陳婉君感覺自己的嘴唇像被人抽了鞭子,疼得不行。她連忙低頭謙虛謹慎言道:
“我錯了,對不起帝君,請您饒恕小的不敬之罪。”
“跪拜求饒。”
墨心講是講出了這句話,但心中的不滿還是讓他不得不對玄靈埋怨道:「我說你能不能消停點?」
玄靈答:「你不覺得這樣戲弄她很好玩嗎?」
「有病。」
玄靈再道:「現在她以為你是我,你不裝的像一點,被她看出破綻又麻煩死了。」
墨心無奈,做出了一個要求陳婉君跪拜的手勢。
“帝君在上,請寬恕小的無知之罪。”
“起來吧,想聽什麼?”
陳婉君愣在原地。墨心觸弦和手,又問了一遍:
“想聽什麼曲子?”
陳婉君想到以前齊墨從不彈那種亂七八糟移植過來的流行歌曲,於是試探性的問道:
“張學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