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氣氛彆扭了點,並無異象,額,比想象中要正常多了。在案几上放下餐盤,一刻也不敢多逗留,躬身落下簾幕。
沐顏歌倒不拘泥,一番狼吞虎嚥,半刻工夫,桌面便落下一片狼藉。
“你要不也來上一點?”吃飽喝足,沐顏歌揚眉,咧開滿是油光的嘴,循聲道。
“朕不餓……”那人頭也未抬,冷冷道。
沐顏歌呆怔半晌,隨後不怕死地欺身靠了上前,目光落到那人手間的函面上:“盛月王府勢力已清,藍二小姐求請去靜國寺隨伴凌王妃”。
衛子陵的字跡,沐顏歌一眼便瞧了出來,愣了半晌,這才想起蕭禎確實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妻妹,如此年輕便遁入空門,實在有些扼腕。凌王謀亂兵敗,盛月王府牽連最深,以容墨的性子,斷然是要連根拔起,絕不手下留情。喪夫後的凌王妃長伴青燈古佛倒也合乎情理,只是這藍二小姐,即便遭遇家敗,也未到無人可嫁的地步,這……
“準!”容墨提筆落下一字,合上之後又拿起一本。
沐顏歌沒等那人開啟便直接按住了他的手,半是斂色半是軟聲道:“不吃東西不許繼續!”
容墨皺了一下眉頭,見沐顏歌堅持中帶著幾分綿軟和央求,並未吱聲。
“夜行,將飯菜再端一份進來!”沐顏歌對著外面喊了一聲。
車外之人怔了三秒,趕緊應了一聲“是”!
那人靜靜坐在那裡,朦朧的身影透著寂寂清寒,沐顏歌心中一疼,忽而伸手抱住他,聲音沙啞:“容墨!”
容墨身子一僵,伸手揮開了她纏上腰間的手。
沐顏歌又重新繞了上來,死死的,用力而執拗。
那人身上入骨的冰寒順著她的指尖手臂蔓延全身,整個人猶如墜入了暗無天日的冰淵。
這一刻,她竟是無比感激路染,讓她能夠迷途知返,讓她有機會這樣抱著他,陪他一起體會這種徹入心扉的冷。
心被一種扯得生疼,她忽然發現,從前的她,錯過了他太多。
只是享受他帶給自己的蜜意濃情,卻從未深究這背後的疲憊……慶幸,她又回來了,哪怕只是陪他走上一段,也好,只要還有時間,一天能作十天,十天能抵過一年!
半響,容墨涼涼的聲音突然響起:“你是在心疼朕麼?”
沐顏歌一怔,故意不抬頭看那人寒著的一張臉,將自己的頭埋進他的懷裡,胳膊緊緊地捆住他的腰,輕輕地閉上眼睛,一臉的享受道:“真香,讓我多抱會!”
“沐城主,注意自己的言行,再不鬆手,朕就將你給扔出去了!”容墨的聲音溢著一抹涼寒,用力拽住沐顏歌的手腕,似乎都能聽見骨骼的微微脆響。
好痛啊,這人下手真狠!沐顏歌咬牙,小臉皺成一團,哼哼道:“不放,就是不放!我是登徒子,是臭流氓!”
容墨看了一眼懷中的女子,僵硬的身子似乎在那麼一瞬緩了幾分,鬆了手,身上的涼意卻是不減分毫。
沐顏歌等了半天,聽著上頭再無聲響,悄然抬頭瞅了一眼, 見那人繼續面無表情的低頭閱著摺子,頓時放下心來。
收回視線,胳膊細微地動了動,才發覺腕間紅痕醒目,她低下頭,心底嘲諷一笑,似乎從前這人便是如此厚顏無恥纏著她的,只是如今位置調換了罷……可是,隱隱有些難過和失落,不是?
暗歎一聲,沐顏歌又重新將頭枕上那人的膝頭,閉目享受這得來不易的片刻溫寧。
也就在此時,她枕靠的人嘴角揚起薄薄的弧度,不過片刻,便消失於無形。
“皇上,膳食備好了……”夜行掀簾探頭,卻被裡頭的情景給驚愣了片刻。
那女子像一隻八爪章魚般纏上了皇上的腰身,頭慵然地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