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到岸邊緩流處計程車兵屍體和漂浮的圓木,景象慘不忍睹。
趕來的眾將也盡皆愕然,心情也隨著死去計程車兵一起沉到冰涼的河底。
韃子有神鷹大炮,他們居然還有這令人生畏的火器。若是面對面作戰,倒是不太虛,但這是渡河,有了這大炮在對岸防守,浮橋是永遠也別想搭起來了。
宋楠臉色鐵青,咬著下唇雙目噴著怒火,韃子突然又擁有了神鷹大炮,這也是他沒有想到的;他不明白,韃子既然有這火器,為何要放棄烏海,這玩意往城頭一架,那可是攻城兵馬的噩夢。
宋楠無暇去考慮韃子的想法,現在需要想的是這黃河該如何渡過去,有了大炮在對岸,什麼浮橋什麼船隻強渡什麼等待冰封河面渡河全部成了妄想,大炮一轟,浮橋船隻冰面全部都要破碎,就算是不計傷亡的強渡也未必能夠成功。
“完了,看來這辦法是行不通了,狗韃子的花樣真多,尚不知他們有多少大炮駐守在對岸,若是有個三五十門,那恐怕只能長著翅膀飛過去了。”一名將領哀嘆道。
宋楠心頭一動,忽然大叫道:“說的好,長著翅膀飛過去。”
那將領嚇了一跳,忙謝罪道:“大將軍息怒,卑職口不擇言,說了這等喪氣話著實不該。”
宋楠擺手笑道:“不怪你不怪你,還要感謝你呢。”
眾將愕然,難道大將軍是氣糊塗了不成?這將領明顯是在說洩氣話,倒要感謝人家。
宋楠咂嘴道:“廊橋被炸了,雖然損失不小,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非如此,我們還不知道韃子的飛鷹大炮還能用,顯然把禿猛可是想趁我們大舉渡河之際才動用這些玩意兒。試想,如果他任我們渡河,等我們過去了五千或者一萬人,然後再炸斷廊橋,將後續兵馬隔斷再南岸,那麼過去的兵馬豈非成了他的盤中小菜了麼?以廊橋的代價窺見了他的秘密,讓我們避免了巨大的損失,這件事有何沮喪之處?”
眾將紛紛點頭贊同,江彬攤手道:“話雖如此,但這麼一來,如何渡過這條河去?”
“飛過去啊。”宋楠道:“剛才這位兄弟不是說了麼?”
江彬翻翻白眼道:“左將軍只是隨口抱怨,你又何必老是揶揄他,回頭我降他的職便是。”
宋楠擺手道:“誰揶揄他了?辦法就是飛過去啊。神鷹大炮不除,黃河便過不去,要和長城之戰一樣,先毀了這些勞什子才成。”
“可是,這如何能毀去?隔著一條河呢。”眾將大惑不解。
宋楠道:“所以剛才左將軍的話提醒了我,我要派人飛過去毀了這些大炮,然後這座廊橋才能搭建起來。馬鳴,即刻將草原上韃子遺留下來的牛羊盡數集中起來宰殺;我只要牛皮和羊皮,剝皮的時候要完整,千萬不可弄破。剝下來的皮毛全部在篝火旁烤乾,颳去毛髮,繃的越薄越好。
“……大人這是要做什麼?”馬鳴撓著頭道:“這些牛羊不是作為戰利品要換銀子還債的麼?”
宋楠道:“沒辦法,只能忍痛割愛了。這裡繼續建造木廊,但不要急著搭建,待解決了神鷹大炮之後才能搭設廊橋。”
眾將糊里糊塗不知宋楠要幹什麼,但既然吩咐下來,自然立刻照辦。馬鳴將磴口韃子百姓沒來得及帶走的數千只牛羊命人盡數宰殺,將一張張完好的皮毛繃緊後放在篝火旁烤乾,颳去外邊的皮毛之後變得薄薄的富有彈性的一層半透明的皮。數百張完好的皮毛烤乾之後,當日下午送到宋楠大帳前的空地上。
數十名將領都圍著看熱鬧,但見宋楠親自挽了袖子動手,用大鐵針將薄皮縫製在一起,又在兩側收口,做成了一隻半圓形的漏斗狀皮球。再用粗繩子拴住四角,繩子下端拴上一隻籮筐之後,宋楠擦了擦汗道:“咱們來試試管不管用。”
四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