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張海杏追著蘇意，張啟靈追著張海杏跑，結果最後反而是張啟靈彎道超車先追到蘇意。
隕玉內部的空間只夠張啟靈彎著腰跑，蘇意直著腰往前衝都沒能成功從他手上跑掉。
“星星——”
“為什麼要跑？”
“……我沒跑，我真的有事。”
張啟靈把人抵在石壁上，明亮亮的眼睛裡是明晃晃的不相信。他連手都不敢放開，就怕她撒手沒。
“盧安國找你做什麼？”
“還不就是遺留問題，他們不方便出面，需要我去處理一下。”
張啟靈當然不會相信她的胡說八道。
一點微涼落在唇上，蘇意瞪大眼睛看著面不改色的張啟靈。
“說謊。”
“不是、誰……誰教你的！”
哪個不怕死的把人給她教成這樣！
蘇意還在思考自己的教育在哪裡出了問題，第二個吻差一點落了下來，被她伸手捂住嘴巴退了回去。
“蘇啟星！”
張啟靈握住她的手交叉在頭頂上，單手控制住，另一隻手遮住她的眼睛，遮住了他不喜歡的憤怒和責怪。
依舊是一觸即離，溫柔到就像是一隻貓咪用他毛茸茸的尾巴在她的嘴唇上一閃而過，溫柔到就像是沒有存在過一樣。
但他們都知道這個不該存在的吻是存在的。
“我在。”
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甚至第五個淺嘗即止的親吻。
“我一直都在。”
石壁內凹，壓得蘇意很不舒服，她只能放軟了語調輕哄道。
“星星，我不舒服，你鬆開我好不好？”
手指擦過紅潤的嘴唇，失去了眼睛後其他感官變得更加敏感，呼吸聲在封閉的空間裡被放大，交錯糾纏，不肯停息。
“不好，你要跑。”
“那你總不能一直把我困在這裡吧？”
“我帶你回家。”
蘇意反扣住張啟靈的手一個用力往前衝刺，兩人上下位置瞬間變換，被遮住的眼睛重見光明，犯了錯的人一避不避地看著她，看著倒是和平日裡一樣乖巧。
蘇意在心裡小小地唾棄了一下差點又被他這副乖巧模樣給矇騙過去的自己，努力板著臉道。
“我還有事。”
對方又湊了上來，蘇意往後撤開一點。
“星星，你只是沒有分清親情和其他感情。”
長指描摹著輕薄的唇瓣，平靜的目光逐漸變得和昏暗甬道一般幽深。
“喜歡。”
“喜歡也不止一種，是我的錯，我應該多帶你見識一下其他情感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字觸到了對方的逆鱗，臂膀裹著蘇意往回縮，兩個人瞬間緊緊貼在了一起。
這次的吻再也不是一觸即離，唇肉被咬住之後輕輕磨蹭，不疼，但是很奇怪。
“這種喜歡。”
乾澀的唇瓣被吮出來血珠子，又被人舔吻走，一滴血被兩個人同時品嚐著滋味。
血色的印記又落在了眉心，懷抱寶貝的人又把雙臂收了收。
“還有這種。”
眼睛。
“這種。”
蘇意一有推開的動作，他立馬收緊手臂、啄吻的速度加快，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小獸好不容易找到了主人，不把對方拘在領地裡就沒有安全感。
她一放棄掙扎，他又鬆開一點點手臂，急促的吻又重新變得溫柔和緩。
伸向後頸的手最終只是落在了他的後背上，拒絕變成了擁抱，呵斥變成了縱容。
這是蘇意在被親過後最得體的一次，起碼她現在這個樣子還見得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