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綰有些痛苦地扶了扶額頭,“二哥,這是心悅不心悅的問題嗎?”
徐季然卻並不在意,“她是皇帝的嫡出公主,我是宗親嫡子,又有功名在身,公主總要出嫁,聽說太子先前屬意楊全濟,我總比得過楊全濟。”
他絲毫不提徐綰所說的派系問題,徐綰從沒見過自己的二哥喜歡哪個女子,聞言拉下臉道:“貴妃娘娘和父親母親不會同意的。”
“好了,阿綰,這不是你該管的問題,這是我自己的事,我希望你們誰都不要管。”徐季然說完便轉身回到了宴上去。
徐錦終究沒有贏得第一的彩頭,她有些沮喪,沈梟垚便暗中邀請她明日去雲中樓玩耍,她這才重展笑顏。
目的達成,沈梟垚便推辭有事先行回宮。
和靜公主有些不高興道:“你能有什麼著急的事情啊?都不等本宮一起回去。”
沈梟垚好脾氣地笑了笑:“給周卿華製藥。”
這話沒法反駁,雖然沈梟垚似乎對藥理只是略懂皮毛,可是她不僅給周卿華治病,之前還給楊皇后治病,又給徐綰和秦淵算過命。
沈梟垚從徐府出來時被一個婢女攔住了馬車,她看著只有十三四歲,笑嘻嘻的,帶著兩個梨渦,舉著手中用紅布包裹的匣子,隔著馬車視窗遞到沈梟垚面前道:“公主,這是我家三小姐送您的禮物。”
沈梟垚一愣,看了一旁的金蕊一眼,金蕊忙接過道:“三小姐說了什麼?”
婢女見她接了,高興道:“三小姐從二公子那裡要來了東西送給您,還說明日她的馬車在承天門門口等您!”
她說完便行了個禮飛快跑了。
沈梟垚自然反應過來裡頭是那翡翠項鍊了,她示意金蕊開啟。
紅綢解開,裡頭卻露出了上次沈梟垚退回去的那個匣子。
金蕊頓了一下將匣子開啟,還沒細看裡頭是什麼,馬車卻突然停了,接著簾子一掀,神武侯秦淵大馬金刀進來了。
他的視線率先落在了金蕊開啟的匣子上,落在了裡頭那串看起來十分珍稀的翡翠項鍊上。
然後秦淵在一旁坐下了,冷冷的看著沈梟垚道:“出去。”
他說的是兩個侍女,金蕊和景泰。
兩個侍女對視一眼之後才去看沈梟垚,馬車內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氛圍。
金蕊和景泰全都屏住呼吸等待兩人翻臉,可就在下一瞬,沈梟垚抬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金蕊手中還拿著那匣子,她將匣子蓋好抱著就打算走,秦淵眉頭一挑:“放下。”
金蕊又去看沈梟垚,這次沈梟垚直接從她手中將匣子拿走,十分隨意道:“行了,出去吧。”
等馬車裡只剩下兩人時,秦淵一把奪過沈梟垚手中的匣子道:“怎麼?郎情妾意?定情之物?”
他單膝跪在馬車內,上半身帶著威壓靠近沈梟垚,沈梟垚只是穩穩坐著,一點沒有閃躲的意思。
沈梟垚面帶無辜:“我不懂侯爺的意思。”
秦淵卻像是氣笑了,他將那匣子在沈梟垚面前晃了晃道:“怎麼?徐季然還沒向你表明心意?”
不等沈梟垚回答,他又道:“裡頭剛說徐二公子投壺得了彩頭,這彩頭還沒過半個時辰就出現在了你手裡,還有個前幾日你剛退回去的匣子,你不需要給我個解釋?”
他明顯已經怒火沖天,但是還壓著脾氣在這裡冷嘲熱諷,沈梟垚自然不會此時跟他對沖。
只是側開臉道:“徐季然愛慕我,與我何干?”
秦淵嗤笑一聲:“那你怎麼解釋現在這兩樣東西在你手上?”
沈梟垚依舊平靜:“我為什麼要解釋?侯爺但凡查得細一點就知道我什麼都不清楚,可卻聽了隻言片語便來汙衊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