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侯爺不信我,又何必來問我,就當我跟徐季然有情不就好了?侯爺應該很清楚,你不是顧千俞,我也不是青雀。”
她的語氣溫和,眼神卻冷到了極致。
秦淵幾乎要將手中的匣子捏碎,他手上青筋畢現,幾乎忍著怒氣看著沈梟垚。
前世的蘇蘭惜除了他之外沒有喜歡過任何人,誰都是她可以利用的靶子,徐季然更是跟她沒有半點交集。
可現在,沈梟垚接了徐季然的東西,無論他對沈梟垚有多少愛恨,在知道這些事情的一瞬間,他都有一種自己的妻子被人覬覦了的感覺。
沈梟垚輕嘆了一口氣,轉過臉對上秦淵的視線道:“秦淵,你是不是還不夠了解我,你覺得,在這種關頭,在這樣的陣營裡,在御都城裡,我會一心想著兒女情長嗎?”
她從秦淵手裡抽出那匣子道:“徐季然送我匣子,我沒要,今日夥同徐錦遞了進來,我要利用徐錦,又怎麼能拒絕她的東西。”
在戰場上呼嘯往來的神武侯在這一刻突然生出了一點侷促和不自信,剛才勃發的怒氣瞬間動搖了,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冤枉了她。
馬車沒再次陷入寂靜,秦淵起身在一旁坐下,他垂下眼睫,像無事一般:“那我來處置徐季然?”
畢竟從前所有覬覦沈梟垚的人都是他出手處理的。
可是這次沈梟垚卻抬頭道:“不可以,你不能動他?”
“為什麼?”秦淵不解,動不動徐季然,對他們的計劃並沒有影響。
沈梟垚的回答卻是:“他沒有與我們為敵,也不是計劃中什麼重要的角色,我只想殺掉我想殺的人。”
秦淵心頭再次湧上說不清的滋味:“你不捨得殺他吧?”
沈梟垚沒有回答這句話,只是抬頭看著他道:“那我問你,大局和兒女情長的瑣事,哪個更重要?”
這個自然不必爭論,秦淵只知前世的自己愚蠢,說是幹大事,其實卻像是沈梟垚手中的走狗,今生在他眼裡,沒有什麼比大局更重要。
而沈梟垚,恐怕眼裡一直都只要大局,更何況今生青雀死在御都。
見他安靜,沈梟垚才道:“你有一天會明白我為什麼不殺他的,現在,有比這一切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