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這種人不屑於的,由此可見,很多時候,我連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我那時在店裡,除了做中工之外,老闆看我是計算機專科畢業的,還專門把店內外所有的有關廣告及宣傳單、海報、橫幅之類的宣傳物的設計工作,都交給了我,對我做出來的作品,他常常表示肯定,(當時我不知道,這丫的這是一種安撫人心的高明手法,他給了我肯定,讓我得到那不值一錢的“得意”,而他則得到一個免費的電腦專科人員,丫的,操!),表示很滿意。這可惡的殘忍的現實傢伙,變幻著法子的,拼了命的往我身上加工作量,拼了命的血汗我的休息時間,剝削著我的工錢,這讓我不自覺的聯想到了舊社會的奴隸主。我們想反抗,但最終都迫於他的“淫威”,都只能做一隻待殺的羊羔,也只能打破了牙和血往肚裡吞……
呵,話雖說如此,但生活本便就是一把雙刃劍兒,沒有絕絕對對的煩惱與無奈兒,在那段日子裡,雖然說很是貧窮與辛苦,但日子總還是快樂與充實存在的。就說這充實的日子,就很適合於麻痺人的神經,以至於不讓自己的大腦老是去胡思亂想一些讓自己不開心的事兒。但人也不可能是會一輩子都不停的動著的,再怎麼樣的忙忙碌碌,也會有停下來的一刻,比如說,夜深人靜時,我就會常常的想起紀單,想起自己和她最後別離時,他抱緊著我的背的那雙纖小的手,想起她哭著對我說:“對不起,我沒選擇……”
每想到這,我都會苦笑,我強迫的告訴自己,已經結束了,強迫著自己應該去忘記……
可思緒不由得我,我被它左右,越想睡,越是越不著,越想忘記,越是難忘記。
年少的心是騷動的,自制力卻無比的薄弱,只得任由思緒在腦海中如潮,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一晚沒睡。
昨天晚上,我又沒睡好,這段時間,好像總是能預感到什麼事情一般的,連連失眠……
“孤兒”
叫的我人是虹兒,我所有的朋友幾乎都從這個店裡走光了,虹兒雖不能算是我多好朋友,但卻也是少有的幾個聊的來的人當中的一個
我朝她點點頭,她坐在了我一邊。
“在幹什麼呢?”虹兒看我在電腦中搗鼓著一張海報,問我。
“哦,老闆叫我給他弄一張新型髮式的海報,哎,這兩天要交呢,我正在做。”我頭也不回的做著手中的畫卷兒說。
“哦,看不出,原來在這方面你也是個高手。”虹兒說。
我朝她露出一笑,不置可否,對於虹兒,我這邊有一種說不出的敬重,所以和她說話,我的口氣,是不會太誇浮的。做我們這行的,每個人都有好幾張兒的臉。
“對了,你昨晚沒睡好嗎?怎麼好像沒有精神。”
不知道是不是我不經意間打了一個呵欠,從而引起了虹兒的疑問。
我說“是啊,不是沒有睡好,我是根本就沒睡。”
“?”虹兒看著我,一臉的狐疑。
“呵,你想問我為什麼不睡?”我關掉了手中那已經完工了一小半的海報兒,看著虹兒。
虹兒對我點了點頭。
“呵,我在想,人活著其實是很無聊的,很多時候好像是為了去抓住了點什麼,又有很多時候,你都能感覺到自己已經緊緊的抓住了,可這一放開手,你才發現,你其實手裡什麼也沒有。”我說。
虹兒搖搖頭,表示不懂,我呵呵一笑對她說:“給你看看我的‘部落格’?”
虹兒點點頭。
我開啟了我的部落格,在裡面翻我以前的相片。
虹兒一會看看電腦中我部落格裡的相片,一會看看我,忽然間指了一張我從前的相片問我:“這個是你?”
“是啊,怎麼樣?是不是帥到有點呆?”我逗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