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倒還是你現在帥一點,但呆,好像是有的,呵,真想不通,你真人,和相片差距居然會這麼大。”虹兒說。
“現代科技所謂的掃描,就是把壞的東西掃好了,然後把好的東西給掃壞了。”我一本正經的說完,繼而又哈哈一笑,說:“拜託,那是快兩年前拍的,兩年了,總該有點基本的改變,不是?”
虹兒又看了看我,然後對了對相片,呵呵一笑道:“還是你以前好看點,那時你的目光好像是很純淨的。”
“那現在呢?”我問她。
“少了份天真,多了許狡猾。”
我苦笑,道:“人總是會變的。”
虹兒也笑了笑,道:“其實你沒有必要裝的這麼深沉的哇,你才19歲不到好不好,呵,其實啊,你說人活的很無聊,但我卻又覺得,人活著很無奈,那是一種債,一種還不完的債。”
“債?”我有點不解。
“我早就不想在這兒幹了。”虹兒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真羨慕你們,可以來去自由,不理會什麼的目光,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要來來,要走走,如道林,如劉名還在阿漏。”
我笑笑道:“走?呵,那你不是也生了雙腳嗎?誰不讓你走了不是?”
虹兒忽然擠出一絲苦笑,“這雙腳,早就被綁牢了,用的,被一根看不見的線,做這種線的材料很獨特,它叫債。”
這是虹兒在這麼一會兒時間裡,第二次提到這個所謂的“債”,我對此不由得有些些好奇。
“我爸他一向有病,好多次都差點死了……是我姑姑一直在資助著我們的,我們不僅欠她的很大一個人情,還欠了她一大筆的物債,家裡沒有什麼人能出來做事了,這個債,卻是欠在那裡的,總得有一個人去還。”虹兒笑了,苦笑。
我呆住,今年虹兒17歲,她打算用幾年的青春來還這筆所謂的“債”,她又真正有幾個青春?有幾筆債?到何時才能還的清?
我說不出了說來,看著她那無助的眼神,我一句話脫口而出:“你欠她多少?我可以和你一起還的。”
請相信,那時我對於虹兒,真的沒有一點什麼不健康的想法,那只是一時的感慨罷了,現在想來都可笑的要命。
虹兒笑了,她看了看我,眸子中流露著莫名的柔情,笑了笑道:“傻子,自己的債,哪兒要人一起來還的道理?那結果是什麼?你知道不?是我連我姑姑的債都沒還完,然後又欠了你孤兒一身的債,呵呵,你倒是想幫我呢,還是要害我?”
說完話,虹兒笑了起來,她的笑很淡然,好似真正看開了一切一般,又好像是對什麼也無所謂了。
我卻笑不出來,我的心情好像比她更沉重了……
“這個是你女朋友嗎?”虹兒又指了一指一張我與紀單相擁的照片。
我笑笑點點頭道:“從前是的。”
“哦……”虹兒意味深長的一個哦字,走出了吧檯外。
我還沉默,看著那與紀單相擁的照片,我忽然間明白了,和紀單之所以走到一起,也是因為一種“債”,而分手,或許正是因為“債”已經結束了,這種債,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欠誰人的了,因為它本就是上輩子就已經欠下來了的……
第26章·故事在淌血——中
(故事在淌血——中)
“孤兒!”
正坐在門外的樹下,想著虹兒那所謂“債”問題,又聽到有人叫我。
我回過頭,便看見了“蚊子”。
“蚊子”也是我的一個能聊得來的朋友,她在我們店的旁邊,幫她叔叔經營著一家叫“美姿雅”的化妝品店,我無聊時,就愛和虹兒與蚊子聊聊天。
“啊,是蚊子啊,你今天比昨天漂亮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