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只覺得自己得遇知己了,狠狠點了幾下腦袋道:“說得沒錯!”
沈梟垚便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吧,我會保密的,咱們進去吧。”
徐錦點了點頭,剛要走,沈梟垚便道:“你先回包廂,我東西好像落了,我去找找。”
“什麼東西?”徐錦湊過來,有些詫異。
沈梟垚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耳墜不見了一隻。”
她今日帶了一對小小的赤金紅寶耳墜,精緻小巧,如今就只剩下一邊了。
徐錦忙前後看了看地上,見沒有便道:“是不是落在剛才的包廂了,走我陪你一塊去找。”
說著又道:“剛才不是有婢子跟著,也問問怎麼看的。”
沈梟垚沒接話,隨著她往剛才的包廂去,這包廂原是沈梟垚定的,在極為僻靜處,尋常裡非達官貴人不能進。
她們走到門口,門口沒有守婢女,沈梟垚抬手要推,便聽見裡頭傳來一陣耳語聲。
說話的人聲音壓得很低,可徐錦習武,耳力極好。
“聽說上頭派了雍王去中州。”
“楊凌可是數一數二的武將,雍王能打過的他?”
這句話拖了長長的尾,便是沈梟垚也聽見了,她扯了一把徐錦的袖子,示意徐錦走,可是徐錦的腳卻似紮根了一般,一動不動。
裡邊的人又道:“十萬打四萬,又帶著輔國公和孫少春,這還能不贏?”
“這你就不懂了吧,輔國公都多少年沒打仗了,孫少春?那還不是沾了神武侯秦淵的光。”
話說到這裡還算正常,沈梟垚自己抬腳要走,被徐錦一把抓住。
徐錦看著她,用眼神示意她再聽一會兒,甚至又往門口了一步,腳尖幾乎挨住了門框。
“那王爺嬌生慣養,懂個屁的打仗,一仗沒打過就封了益州道行軍臺尚書令,這就牛哄哄的去了,真以為軍功這麼好拿呀!恐怕到時候被楊凌打得屁滾尿流回來。”
“人少酸,人家的聖寵。”
“那又怎麼樣,不還是當不了太子,太子的德行可比他強多了,他不過指望徐家撐腰罷了。”
“那起碼有人撐腰。”
“誰說的,你懂個屁!哪天徐家沒了他怎麼辦!”
“你這話說的,貴妃盛寵,誰敢動徐家。”
“嗨,指望女人的家族能有幾時長,說不定哪天皇上厭煩她人老珠黃,況且,楊家可沒一點支援雍王的樣子,非嫡非長的,誰能服他。”
“況且......”
徐錦聽得忍無可忍,一腳將門踹開,裡頭的人頓時驚慌失措,嚇得全站了起來。
三個男子裡頭兩個臉色慘白,酒都嚇醒了,另一個,似乎也是剛才說話的,大著舌頭道:“誰那麼沒規矩,給爺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另外兩個,一個安信侯的獨子,一個端國公幼子,看著徐錦道:“你...你怎麼在這?”
徐錦冷笑一聲道:“不是說得挺開心,接著說啊!”
說著看向踉踉蹌蹌站起來的男子道:“高大公子不認識我了?真是貴人多忘事!”
端國公幼子到底膽子小些,緊張道:“你都聽見了?”
高大公子還不耐煩的一揮衣袖道:“聽見又怎樣,我哪說錯了,再說了,你哪來的賤婢,這是我們的包廂......”
他一句話沒說話,徐錦抬起手打算反手給他一巴掌,便見身側躍過一個紅色身影一腳將高大公子踹地撞在牆上。
他身旁的椅子和茶几全被帶翻,頓時一陣人仰馬翻。
徐錦看向突然出現的秦淵,秦淵將高大公子踹倒後還順了順衣襬的灰,冷漠道:“議論皇室,出言不敬,是想連累雲中樓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