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便讓玉玲跟著你吧。”
聞言,玉玲與葉清時皆是一愣,倒是葉清時先反應過來,謝過母親。玉玲看了葉清時一眼,沒有說話。
倒是懷瑾,先是看看葉清時又看看玉玲,忍不住笑了起來,抬眼便看見林潘。林潘皺眉看著她,心想這姑娘是缺心眼嗎?玉玲來了你的地位就要下降了,還傻樂什麼?
夜間玉玲便過來了,她笑著喊玉玲姐姐,玉玲也笑了笑,問她道:“大爺什麼時候休息,早上什麼時辰起床?”
雖說同住一個屋簷下,但玉玲並不清楚葉清時的作息時辰,也不知道他的喜惡,唯一知道他喜歡讀書,也喜好詩話,但那些她卻不懂。
“大爺說我是個姑娘,不方便近身伺候,平時這些事都是林潘或者其他人做,我也不清楚。”她靠在床上如實道。
聞言,玉玲不禁轉眼看她,笑道:“那你平時都做些什麼?”
這可就將人問住了,她來了那麼久,就算是倒洗臉水也只是偶爾,因為葉清時說她一個姑娘家,不方便伺候洗漱,便只讓她找書磨墨泡茶。這麼想來,真的是半點重活都沒幹過,她終日做得最多的便是在書房,與葉清時各看各的書。
但她總不能如實說,便道:“打掃書房,書房院中的花也是我照顧。”
玉玲知道從她嘴裡問不出什麼,便也沒再問了,笑著問她要不要熄燈。她點點頭,縮排被子裡說好。
第二日,玉玲起床的時候懷瑾還睡得沉,聽見有人穿衣窸窸窣窣的聲音,眯著眼睛問道:“姐姐起這麼早做什麼?”
“不早了。”留下這話,玉玲便出去了。
懷瑾沒明白這話裡的意思,便又睡過去了。
如此從夏到冬,由冬到夏,懷瑾將葉清時書房內的書看了大半,書房前的花也被養得極好。
這一日,她正在撿枯了的桂花,準備做香囊,就見葉清時黑著張臉從門外進來。林潘跟在身後,臉色也不好。
她用手絹包了桂花,忙上前問怎麼回事,林潘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讓她別問。她聽話地沒有再問,忙著上前倒茶。
“不用了,我想靜靜,你們都出去吧。”葉清時沉聲道。
她依言隨林潘出來,回頭看了眼葉清時,回頭輕聲問道:“大爺怎麼了?”
林潘嘆了一聲,臉上也滿是憂慮,沉聲道:“前線打了敗仗,大軍退到了虎牙關。”
虎牙關是衛國與羌戎的最後一道屏障,若是虎牙關被破,羌戎入中原就猶如入無人之境,那時就不只是打仗的問題了,是亡國!
聞言,她的心情也不由得沉重起來,轉眼看了書房一眼,卻又無可奈何。
夜間,玉玲回來,臉色也不好,懷瑾放下書問道:“你怎麼了?”
玉玲坐到床上,抬手擦眼淚,說了聲沒什麼便倒在床上不動了。懷瑾想問,卻又覺得不合適,而是輕手輕腳地躲出去了。
此時入了秋,夜裡有些涼,她出來得急,沒想著穿件厚衣裳,這會兒就只能找個地方避避風。
她轉了一圈,見書房沒點燈,推門便進去了。
“這麼晚了你還不睡?”
陡然響起的男聲將懷瑾嚇得不輕,她認真看了看才看見夜色中的葉清時。
“我……出來透透氣。”她扯謊道。
他哦了一聲,起身在黑暗中摸到了火摺子,將燈點亮了。懷瑾這才將他看清,只見了他衣衫不整,就連頭髮都有些散亂,身上還帶了些酒氣。
一年多以來,她第一次見他如此狼狽,覺得有些尷尬,忙道:“夜深了,我先回去了,大爺您也早些歇息。”
“若是不忙陪我坐坐。”他沉聲道,看著她的眼神中滿是無助。
她心中覺得有些不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