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瞎子在手指上掐了掐,說道:“不對啊,他的命應該很硬啊,莫非是雙胞胎?如果是雙胞胎,那你等到他活過五歲之後再來找我算這個八字,現在他屬於冇得八字的人。”
沒得八字,意味著什麼不言自明,這風水易數還是有一套的,瞎子沒算八字也就沒收錢。
拜戴公嗲嗲需要找個有經驗的神婆帶著,一番討價還價,兩毛錢的代價讓一位中年婦女帶著來到了三塊黑黝黝的大石頭前,這裡就是拆了廟宇之後,大家祭拜的場所了。
中年婦女隨身的不僅有香燭紙錢,還有一把刀和一隻碗,當然最重要的是一對打卦用的磕竹。鞭炮是禁止燃放的,不然,引來了當地的幹部,大家都祭拜不了了。
先跪下點香燭,然後神婆開始問建凡的生辰年月日和時辰,還聽到文大嗲講算命先生的批語,笑了笑,說道:“嗯莫急咯,既然找噠我,我就幫你屋裡孫伢子一把咯,三聖嗲嗲是專門看兒科的,你把你孫伢子的名字寄託給三聖嗲嗲照看,然後再求雜丹方,保證你孫伢子長命百歲咯。”
人就是這樣,山窮水盡的時候,不妨拜拜神靈,以求得一絲心靈的安穩,說不定會有奇效。因為心神穩了,心境也就開闊了,其實也就是心理療法的一種。
,!
神婆開始唸唸有詞,殺雞,還把雞血淋上一點,讓雞血滴到紙錢上,然後再把碗拿出來接雞血,等雞血放幹了才把雞頭扭進雞翅膀裡面,再丟在一旁,等到香燭紙錢燃盡,她的法也做好了,剩下的就是打卦了。
打卦也是要水平的,一陰一陽為勝卦,雙陰雙陽都不行,如果連丟三次都不行的話,說明誠意不夠,神婆還要繼續磕頭,並向三聖嗲嗲說明情況,然後再次打卦。
文建凡經歷過這個,心裡越發明鏡似的,這個神婆的前三卦都不行,就和前世一模一樣。
之前還混亂的記憶越來越清晰,但是小小的身體還承受不住這麼大的思想波動,現在的他很想睡覺。
第二次祭拜之後,三聖嗲嗲終於第一卦就給了個勝卦,接下來還要找張紅紙,把姓名和生辰八字寫在紅紙上,並貼在屬於三聖嗲嗲的這塊石頭上,就算大功告成,至於大公雞,當然是拿回去吃了唄。
文建凡伏在嗲嗲的背上,聽他念叨著星城俚語的歌謠,心裡暖絲絲的,他知道現在的自己絕對比上一輩子要強。
回家的路上,文建凡又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第一眼見到的是娭毑慈祥的目光和哥哥關切的眼神。有人告訴哥哥了,雙胞胎的氣運就是這樣,強者恆強,弱者恆弱,你把弟弟的氣運搶奪了,所以你弟弟就經常生病。
有些事情信不信的文建凡自己也搞不清,但他現在的精神狀況好多了。
幾個月的調養,文建凡不僅可以下地,還可以做一些運動了,最基礎的就是體操,從做一套廣播體操累得氣喘吁吁到輕鬆做完體操,文建凡用了一年的時間。
五歲多的兩小隻,在鎮上也算一霸,上面的都是表哥表姐,誰要敢欺負這兩兄弟,輕則捱罵,重則捱打。
這一年,當兵的叔叔也回來了,他是幹部轉業回來的,就分配在鎮上當小學校長。
叔叔文厚義,為人呆板,做什麼事情認死理,副連級幹部轉業,其實就是排長轉業,但是對兩個侄兒那是疼到了骨頭裡。
前世倆小隻就是五歲多讀的書,正好趕上五二二制度,小學五年,初中兩年,高中兩年,然後又正好趕上第一批高考。家裡父母在高中的時候把倆小隻的戶口遷到了川省的涼山地區,那邊屬於少數民族地區,可以加二十分。
讀書的事情對小學校長的叔叔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即便學校已經開學了兩個星期,倆小都進去讀書了。
書包自然是校長叔叔幫忙揹著,有時候文建凡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