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醫生想了想,道:
“如果不注意的話,不僅會影響傷口的癒合速度,還會造成傷口的感染,嚴重的話會引起高燒……”
傅懷瑾再次打斷他:“那會死人嗎?”
楊醫生再次怔了一下,“一般情況下不會。”
陸淮臨在這時開口道,“你就直接告訴他,如果他跟女人上床,他會不會嗝屁。”
楊醫生:“呃……不……不會。”
傅懷瑾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以後,對楊醫生抬了抬下巴,說道:“等下知道要怎麼跟我太太說吧?”
楊醫生點頭:“知道,知道的…”
……
盛朝暮在手術室門口等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才看到有醫生從手術室裡走出來。
盛朝暮掃了眼他的胸牌,就走上前去,問:
“楊醫生,我是病人的家屬,他……他情況怎麼樣?”
“傷者的腰上有一道貫穿傷,傷得很重,這陣子只怕要臥床養病,家屬最好能親力親為的照顧,因為傷的位置比較下,擦洗下半身這種隱私部位,最好妻子來做比較合適。”
盛朝暮哦了一聲,問:“他……他……沒有性命之憂吧?”
“病人身體素質強,性命之憂暫時沒有。不過他失血過多,這陣子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否則會影響他傷口癒合速度,嚴重的會造成傷口發炎……會有性命之憂的。”
盛朝暮雖然多年不拿手術刀了,但對於人體的結構還是很清楚的。
傅懷瑾腰部屬於貫穿傷,極有可能傷到內部像脾臟這些器官,內臟傷,確實不能受太大的刺激。
因此,她很快就對醫生點頭道:“好的,楊醫生,那有勞您了。”
話落,楊醫生就對她欲言又止的道:“……那個病人脾氣很大,他不樂意住院治療,您……您要不跟他溝通溝通?”
盛朝暮見楊醫生一臉為難的樣子,很快便點頭道:“好,我來跟他談。”
說話間,躺在手術車上的傅懷瑾就從手術室被推了出來。
他看起來格外的虛弱,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臉上帶著氧氣罩,身上插著各種監護生命的氣管……
都這副死樣子了,他竟然還要鬧出院?
盛朝暮壓下胸腔那股橫衝直撞的惱火,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
“醫生說你要出院治療?”
傅懷瑾對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湊近點。
盛朝暮看著他打著輸液針的那隻手,以及他勾手指時吃力的樣子,想了想,還是俯身朝他靠了過去。
很快,耳邊就傳來男人氣息不穩但唇息卻格外灼熱的男低音,
“我……我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氣味,更不喜歡被別人擺弄身體……”
頓了下,男人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喘氣就變得更加粗重了,有氣無力的那種,
“不過,太太若是能陪護的話,我……我姑且也能忍耐一下。”
盛朝暮眉頭皺了皺,心道:真不知道他身為周公瑾的時候,是不是也像現在這麼矯情。
周家並不富裕,住的房子下雨天還會漏雨。
真不知道這男人是一直這麼矯情,還是故意的。
雖說對傅懷瑾存在懷疑,但盛朝暮看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應該不是裝的,所以對此也沒說什麼。
她道:“怎麼說,你身上的傷是因為我而起,你住院期間,我會……留下來陪護。”
傅懷瑾在她話音落下後,喉骨出就發出一聲破碎的呻吟聲,然後才道:
“太太,我傷口的麻藥好像已經過去了,傷口變的火辣辣的,開始疼了。我為了你的前任男友傷成這樣,光是住院陪護幾天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