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渾身無力的癱軟在沙發上。
內心有個聲音在瘋狂地嘶吼著讓她閉嘴。
可真話藥水的藥力卻如洶湧的潮水,將她所有的抵抗衝得七零八落。
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揪緊褲子,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在眾人的目光聚焦下,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架在火上炙烤的獵物,無處可逃。
終於,她艱難地張開嘴,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
但在這死寂的屋子裡卻格外清晰:
“你……你是陸家的親兒子。”
這話一出口,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屋內轟然炸開。
林二牛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
“什麼?!”
“什麼?!”
“什麼?!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林二牛喃喃自語,聲音裡充滿了痛苦與迷茫,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聞言,林深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一陣天旋地轉。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面對真相的準備。
可當這殘酷的事實擺在眼前時,他還是覺得難以承受。
那個為難他的婦人,是他親媽?
這怎麼可能呢?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憤怒,拳頭緊緊地握著,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給我說清楚!”他衝著毛秀怒吼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沈若雪站在一旁,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驚得目瞪口呆。
她下意識地扶住林深的身體,想要給他一些力量。
她看著毛秀,眼中滿是厭惡和鄙夷,“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隱瞞了這麼多年!”
林德宏氣得渾身發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
“荒唐!簡直荒唐至極!”
他怒目圓睜,盯著毛秀,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
毛秀被眾人的反應嚇得瑟瑟發抖,她的身體抖如篩糠,幾乎要癱倒在地。
在藥水的持續作用下,她繼續說道:
“二十多年前……我把自己的孩子和陸家少爺換掉了,林深是陸家親生兒子,而陸景才是我和二牛的孩子。”
每說一個字,她都感覺像是在割自己的肉,聲音裡充滿了絕望和悔恨。
隨著這些話的吐出,屋內陷入了更深的死寂,彷彿時間都已經停止。
每個人都被這驚世駭俗的真相沖擊得不知所措。
而這個家,也在這一瞬間,徹底地分崩離析,捲入了命運的巨大旋渦之中。
林深表面上強裝鎮定,可內心早已是驚濤駭浪翻湧。
那些過往的細節,此刻如鋒利的刀片,一片片割開他記憶的防線。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第一次踏入陸家時的場景。
毛秀當時那驚惶不安的模樣,現在看來,竟是這般意味深長。
原來是怕他的真實身份被曝光呀。
原來陸景才是她孩子,難怪她處處替陸景著想。
難怪剛才她還讓自己和雪兒分手,讓雪兒和陸景在一起。
呸,她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響。
“我第一次被冤枉偷陸家勞力士手錶,到底是誰幹的?是不是你?”
林深的聲音冷得彷彿能結出冰碴,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他的眼神死死地鎖住毛秀,那目光猶如實質,彷彿要將她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