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炎輕輕蹙動了一下眉頭,須臾片刻,不答反問道:“天兒為什麼不能做正夫?”
夕蘭當即頓住了,是啊,嶽炎已經不是她的嶽嶽了,不會再做她的夫,那麼正夫的位置為什麼不能給天兒?原來口口聲聲說放手的人,到現在還是會預設嶽炎是她的正夫,不肯對任何人捨出正夫的之位。
堙“我還沒想好。”若可以,她希望她能等到他想起她,回到她身邊,可以她的**子是不允許自己向嶽炎示弱,避開這個話題,夕蘭忽的想起一件頭痛的事,女皇的旨意是要她上任後迎娶正、側兩夫,也就是說岳炎和夏景顏一同下嫁才行,如今少了嶽炎,這夏景顏是不是也不用娶了?
“怎麼?夫郎太多,何人為正夫讓你難以抉擇了?”嶽炎冷厲的掃了眼驀地出現在晏陽天后面的白眉老頭,怪不得官韋顯出敗意向後退,原來是要與那左護法夾擊晏陽天。
嶽炎隨意的揶揄之詞,倒把夕蘭給問住了,她癟了癟嘴,冷哼一聲,“與你何干?這是我的家事,嶽公子如今也不必再操這份心。”
嶽炎眼見那白眉老頭置利爪就要襲擊晏陽天后背,手中摺扇一抖,將剩餘的三枚扇骨盡數射出,沒打算能打中那白眉老頭,只是想警示晏陽天而已。
果然,晏陽天就勢向後轉,一躬身,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掃堂腿,迫使官韋與白眉老頭向後退了一步,雙方戰局立刻發生變化,房簷上形成了一對二的戰事,偷襲未成的白眉老頭怒目圓睜的瞪了官韋一眼,手一擺,示意官韋出手。
嶽炎鳳目一閃,饒有興致的勾了勾嘴角,看來這裡面有戲!扭過頭看向夕蘭,想了想,道:“嶽某關心的是自己的東西,官牒……還有那張圖!”
女皇手裡掐著嶽炎、夏景顏的官牒,既然賜婚的旨意已經下了,這官牒就更不可能從內廷拿出來,說白了,夕蘭欠人家的就是官牒,現在也已經知道那張圖的秘密,那麼那副不起眼的山水畫自然也是要還回去的,不等她說,這男人已經開口要了,夕蘭憤憤的暗道:‘難道就這麼著急離開我?’
“嶽公子放心,那幅畫在我的書房裡,回去一定完好奉還,至於官牒……”她沉吟了一聲,撇嘴道:“須等!”
夕蘭越想越氣悶,憑什麼他說結婚就結婚,哦,現在他要離婚,卻得她自己到民政辦手續,憑什麼呀?就憑他失憶?好,失憶是吧,失憶誰不會?而且現在是有求於她,怎麼倒好像她是負債人,夕蘭突然冒出一個壞壞的想法,‘拖’字決可是至理名言,須等!想要官牒就慢慢等吧!
嶽炎斜睨了她一眼,這女子眼中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光彩,有一點點興奮,還帶著一點點竊壞?不似以往的哀怨與傷懷,有那麼一剎,俏皮的好比草原裡的小鹿,讓人看了心神一蕩,這是他與猶美在一起從未有過的感覺,不覺得臉頰發燙,他忙掩飾的看向房頂,晏陽天正與官韋打的難解難分,那白眉老頭伺機出招,也就是晏陽天武功底子紮實、內力深厚,換他上去恐撐不到現在。
夕蘭見嶽炎沒再言語,她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好了,也仰頭看晏陽天一對二。
晏陽天步伐平穩有序,出手收招如行雲流水、仿若天成,武術有板有眼的招數在他手上如無形般灑脫自如,即便是夕蘭這個半明白也看的入了迷,只見官韋突然擊向晏陽天面門,晏陽天向旁邊閃身的功夫,官韋掌變拳,手指一勾倏的打出暗器,寒光濯濯的刺人眼目。
夕蘭的心一下氣提到了嗓子眼,瞠大了雙目差點驚叫,卻見晏陽天有條不紊一甩廣袖,數枚銀針眨眼間不見了蹤影,官韋也是一愣,晏陽天不屑的冷笑一聲,‘啪啪啪……’紫袖的袖口嘩的一甩,銀針盡數反射回去,驚的官韋顧不及多想起身後躍,腳步錯亂的勉強躲掉銀針。
一時退下觀戰的白眉老頭,陰沉著一張臉,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