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戰爭也隨時可能爆發,黑衣女童小白的臉色煞白,這裡隨便一個高手都是她生平僅遇,凝而不發的氣場讓人抓狂。
廣場裂紋如密佈蛛網,宮無上所經之地,無有完膚。他與金剛降魔杵之間的結合愈加緊密,甫出手時,金剛降魔杵與宮無上大約有兩拍的間隙,待到此刻,人器已然不分先後。
行到傷心杵即將再一次重挫於地,而這次宮無上的身影竟然比杵器快到一分!
無比細微的差距,難以言說的結果。
宮無上侵進了李無憂的身畔,先於杵波得到了攻擊的機會。破陣子近在眼前,李無憂怒旋的景象映進宮無上漸成金色的瞳仁。
宮無上攻擊方式向來呈現一種驅逐式的霸道,有我無他!
然而這一次,宮無上做的是挽留!
他挽住了破陣子,他也付出了代價。
李無憂瞬時兩掌印在他的胸口。
或許還有第三掌。
但是行到傷心杵到了。
杵波爆發,滌盡塵埃。
宮無上與李無憂遭到行到傷心杵的杵波無差別覆蓋,兩人身軀同時急劇抖顫。
某人玄奧的震動提前啟動,震動的宮無上如虛無層疊之光,與杵波合一。
行到傷心杵是宮無上參驗禪宗秘法與道宗妙義而演化開創的獨門絕技,此術在宮無上的手上已經達到了兩宗開創者都無法推想的高度。
杵波濾過宮無上的身軀,賦予宮無上更強的共振,得到的是進一步的擴幅,不斷衝擊著被鎖釦的大敵。
李無憂浩如煙海的內息也被掀動,杵波像是一隻只斑斕蝴蝶,蝴蝶振翅,弗遠無邊的內息之洋猛然翻覆起滔天的風暴。詭異可怕的血絲從李無憂的胸口脖頸攀爬上來,在不老的稚子容顏上盛開蔓延,李無憂一口傷心鮮血如飛劍般噴出!
宮無上的一對瞳仁金赤欲溶,虛無之顫動的身軀幾無實體,致命的血劍穿喉而過,卻似獻祭給了一尊虛幻的天外真仙,只添神輝!
遠在七丈之外的蕭溫菊厲嘯一聲,本來已經失去動作能力的左臂突然抬起,血肉之軀架上三世道人的怒掃拂塵,右手暖兒刀電般挑過三世道的胸膛。三世道人胸膛血光大現,三清和尚則倏然伏身貼近,燃香掌不斷拍上蕭溫菊的胸膛。
細雨公子失去重量一般輕飄貼地倒飛,手中的暖兒刀打著刀花脫手而飛,直向雲天,好似在接續那聲未到高處便斷的驚歎嘯音!
作為掌控及時雨的頭領,每一次暖兒刀跳躍的刀光都會得到及時雨的回應。
這一次亦不例外。
黑雲驟然翻滾沸騰,籠罩整個廣場的陰影急劇收攏成二尺為徑的小圓,小圓恰好凝聚在宮無上的腳底。陰影不再是陰影,它的顏色質態已經漆黑粘稠如研攤之墨。
天空的黑雲第一次降下肉眼可見的影雨,影雨照接墨圓,定在宮無上的頭頂。
及時雨覆蓋面積縮小,威力卻是十數倍的提升!
激增的壓制打斷了宮無上與杵波合一的虛無之顫。
這個打斷只是小小的一個剎那不到的時間,然而這已經足夠了。
正中一記行到傷心杵的李無憂面板龜裂、渾身浴血、上下內外沒有一處不傷。
他便在此時脫開了宮無上的鉗制,倒掠一丈,然後便是長鯨飲水般深吸一口氣。
這個時候場外的唐棠倏然出手。
她隻手輕揚,看傾城、忘青冥、次第新、玉生煙,技法層出不窮,暗器連綿不斷。
唐棠暗器的目標卻不是宮無上,她打擊的目標竟是唐之!
唐之幾乎與唐棠同一時間出手。
唐之衣袖莫名爆裂,顯露出暗器縈繞宛如生鱗般的森然雙臂,數之不清、道之不楚的暗器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