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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廉、侯成、高寶、高良、王延壽、劉破奴幾人則是圍在二人身邊,紛紛想看看王蒼有沒有受傷之類的。
“諸君不用看了,未受重傷,只是折了許多士卒,但戰果還算喜人。”
說罷,藉著呂布鬆開臂膀,王蒼一手握著呂布的手,一邊指了指地上的日律推演。
“嘿,還真是日律推演這老狗啊。”
劉破奴搓著手,臉上滿是興奮之色,走到日律推演身邊左瞧瞧、右看看,不時還踹上兩腳,但躺在地上的日律推演只是抽抽了幾下便沒了動靜,讓劉破奴頓時沒了逗趣之心,怕是再踢兩腳,這老狗就要魂歸蒿里了。
與劉破奴不同,高寶、高良等人齊聲下拜喊道:“恭賀主公擒獲日律推演,為主公賀,為武泉塞賀,為雲中賀!”
身邊眾人也反應過來,跟著一同喊道:“為塞尉賀,為武泉塞賀,為雲中賀!”
王蒼回到眾人身邊,那股子強撐的精神也下去了,感覺雙眼的眼皮開始打架,但還是轉身回了一揖,強提一口氣喊道。
“此戰之勝,乃全塞諸君之功!”
“此戰能勝,因全塞士卒死力!”
“此戰果勝,合全塞上下一心!”
“今夜大開府庫,與諸君暢飲!”
幾個好酒的諸如呂布、候成等人馬上起鬨道:“酒水如無塞尉,與清水何異?”
“今夜,定要與塞尉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把眾人情緒調動起來,王蒼當先往前走去,一旁的眾人也跟在其後,望著前頭那高大的背影,瞬間覺得有了主心骨一般,臉上紛紛洋溢起喜色,把這幾日的憂愁一掃而空。
一時間,人如龍,馬如虎,聲震四野,盡顯豪情。
天空上,那如同棉絮一般飄飛的雪花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竟慢慢停歇,直至不見。
雪隨亂起,隱於亂止,似有昊天側耳一般。
王蒼越過城門洞,穿過一片低矮的居所,這是他以前居住過的地方,然後一邊走一邊和聞訊而來的塞中戍卒、燧卒的親眷和府中諸吏回以笑意。
幾千人把從長城到石城中間的空地擠得滿滿當當,但當王蒼等人來到身前時,卻自動分開了一條道路。
見眾人如此禮遇,王蒼只得邊走邊保持笑臉,直到笑得臉都快抽痛了,才得以進入塞尉府。
而呂布等人一路相送到府門便沒有再跟著進來了,好似有些什麼要事或避之不及的大敵一般。
但王蒼也不懂其中緣由,自顧的牽馬進入府門,這時,府門旁的一個小小的身影卻吸引住了王蒼的目光。
這小小的身影身著縞素,看著極其素淨,其嬌嫩的臉蛋被襯托得更加白淨,但其眼中的流露出來的傷神卻讓王蒼心中一凜。
縞素乃是孝服,莫非,老杜?
將戰馬交給一旁的小吏看管,王蒼沉聲問道。
“今日不見杜君前來,莫非...”
連續憋了兩天眼淚的杜薇再也憋不住了,看見王蒼就跟看見親人一般,一把撲進了眼前人的懷中,把眼淚鼻涕都蹭在了他身上。
但王蒼身上本就已經包漿,這般胡蹭亂嚎使得杜薇那嬌嫩的臉蛋如同撞進漆盤一般,色彩繽紛得像個彩繪泥偶,但說出來的每句話語,卻似杜鵑啼血,令人肝腸寸斷。
“壞人,薇薇的阿翁戰死了,未來的夫君也戰死了。”
“為什麼,為什麼壞人你還活著!為什麼壞人你不救下阿翁!”
“就算昊天上帝讓薇薇替阿翁死去,只要阿翁再看薇薇一眼,喊薇薇一句,薇薇也願意。”
“你說啊,你說啊!壞人!”
王蒼看著這個十歲大的小姑娘,心中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