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逆流而上,為潰敗的同袍構起一道堅固的防線,這種充滿情義的舉動,讓每一個看到那面王旗的兵士都由衷的感激,自然乖乖聽話…
這道堤壩為泥沙俱下的洪流擋住了泥沙、減緩了流速。當潰兵們透過京山軍陣地後,他們地情緒終於緩和下來,奇蹟般地恢復了鎮定和秩序…
但他們已經手無寸鐵、身無片甲,根本不能回身助戰,只能羞愧的回望一眼京山軍地背影,一步三回頭的離去。
秦雷沉默的騎在站馬上,靜靜的望著遠方,在跑過去三四萬人之後,他看到了第一支隊形完整的友軍…是穿著藍色盔甲的天策軍。他也看到了眾將簇擁中的李太尉。
李渾也看到了他,但在這種情形下相見,老太尉自然面上無光,朝秦雷不無尷尬的點點頭,便催促隊伍加快速度,透過了京山軍的陣地。
“大老爺,咱們留下來幫忙吧?”李虎說出了一眾將士的心聲。
翻翻白眼,李渾痛心疾首道:“兒郎們已經累壞了,他們連三成戰力都發揮不出,留下不是給京山軍添亂嗎?”看著族中子弟怪異的目光,李渾又訕訕的狡辯道:“老夫不是不幫忙,我的意思是等著咱們休息好了,恢復了實力再回來。”
那黃花菜也涼了…眾將心道。但天策軍以李渾地馬首是瞻三十年。早把他的話當成了聖旨,雖然不情不願,但還是緩緩的離去了。||||
秦雷低聲咒罵一句。便把目光轉回了北邊。一刻鐘以後,又跑過了一兩萬人,他終於看到了那頂奢華地大轎子,雖然轎伕已經增加到了一百人,但這龐然大物實在太重了,所以仍然落在了後面。
當鑾輿到達大陣前,一個嚴重的問題出現了…兩個口字形夾出的通道雖然很寬,但昭武帝的鑾輿更寬。根本無法透過,還將通道堵住,讓後面的軍隊無法透過。
京山軍將士一邊將鑾輿攔下,一邊趕緊通報秦雷。
護衛皇帝的御林校尉是六殿下,自從在軍演上被人蹂躪,他一直很低調,但低調不代表對小兵兵也有好臉色,他撥馬上前,對攔路的小軍官倨傲道:“讓開!”還狀做不經意的用馬鞭,點了點頭盔上地金黃瓔珞。那是他郡王身份的象徵。
“對不起殿下,陛下的鑾輿太寬,沒法從這裡透過。”擋道的乃是溝裡撈上來的秦頊,這傢伙命大,只是震昏過去,修養兩天就重新歸隊了。
“不就是些破旗嗎?”秦不耐煩道:“拔掉不就得了!”說著聲色俱厲道:“你不知道擋駕是死罪嗎?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都這時候了,他還想給秦雷破點髒水。
秦頊心思靈活,一下就明白了六殿下的歹意,便一聲不吭的抿著嘴,卻堅決不讓道。
秦怒罵一聲道:“什麼東西也敢擋道!”便狠狠一鞭抽在了秦頊頭上。
秦頊卻紋絲不動。若不是他臉上多了道紅色的鞭痕,秦還以為自己抽空了呢。
見對方毫不畏懼,秦認為自己受到了蔑視…他最受不得這個了,頓時火冒三丈的扔掉馬鞭。抽出佩劍,嘶聲罵道:“叫你狗仗人勢!”便要舉劍斬殺這個蔑視自己地賤種。
“攔下他!”一聲低喝從陣後響起。早就快氣炸肺的京山兵們如聞仙音,齊齊舉起了鐵槊,將秦等人團團圍在中央,還大喝一聲道:“殺!”聲音如銀瓶崩裂,嚇得六殿下險些握不住劍。
秦穩定下心神,便看見秦雷騎著黑色的巨馬緩緩過來,他頓時沒了氣焰。垂下寶劍小聲道:“五哥。”
秦雷陰著臉過來。冷哼一聲道:“馬上滾過去!敢碰一根小旗,看我怎麼收拾你!”
秦嚇得一哆嗦。回頭看看那巨大的鑾輿,似乎借到些膽量一般,微微提高嗓門道:“父皇的鑾輿怎麼辦?”
“該你屁事?”秦雷面色不善道:“再不走我幫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