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愛,而是好像喜歡一朵美麗的花,一幅美麗的畫。見不到她,他會難過,但不會像陸憑闌那樣發瘋。
他開始覺得陸憑闌有點可憐。
祈禱了這麼久,也沒什麼用場。
他甚至偶爾會祈禱,希望陸憑闌的祈禱有用。
沒想到現在真起效了。
西格之前查過不少裴宴資料,不過華國太遠,他也只能查到一些比較淺顯的。
直到現在,才確認她有前世記憶。
不過他有點想不通。
他和陸憑闌的年齡,都跟上輩子對得上——陸憑闌比他早死八年,就早“投胎”八年。
西格:“為什麼你死得最早,卻這麼年輕?”
裴宴思考了一秒,要不要編個“我在孟婆橋多等了幾年”的藉口,最後還是實話實說:“我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人。”
也沒什麼好瞞的。
西格自己就夠玄乎了,還能把她這個同類送去切片?
西格果然沒太過震驚,只恍然道:“這就說得通了。”
裴宴本以為自己是最特別那個,現在發現不是,反倒心頭一鬆。
太特別也不是什麼好事。
她正想問西格對這所謂“轉世”的理由有沒有頭緒,但還有更重要的要問:“你知道我死後,大庸的情況麼?”
她一直很在意這一點。
西格還在琢磨裴宴是怎麼穿來穿去的,聞言下意識道:“老皇帝在你死後兩年死了,皇太后倒是還挺好,太子……”
不對。
不對不對。
西格猛地抬頭,他忽然意識到什麼。
他雖說只查到淺顯資料,不過陸白華曾幫著沈家找丟失的女兒,他知道陸家和裴宴被找回去的那個外祖家有交情。
他本以為裴宴和陸憑闌早就見面,還很疑惑,為什麼陸憑闌這會還留在國外。
陸憑闌這幾個月人在歐洲,西格閒著無聊打聽了下,他手上好幾個專案,其中兩個甚至是百億級別,跟官方都有合作。繁忙程度別說回國,恐怕聊家常的時間都沒有。
但如果真是這樣,裴宴不可能跟他打聽大庸情況,他還能比陸憑闌知道得多?
所以,這倆人壓根就還沒碰上?!
西格腦子裡一時一萬個想法飄過。
他猶豫一瞬,要不要乾脆把這事瞞下來。
可惜的是,他沒這麼自私狡猾,又太高傲了點,做不出這種事。
西格:“太子,他不太好。”
裴宴心裡一抽。
西格思量著道:“他登基後沒娶妻,把九皇子封了皇太弟,忙朝政把身體忙壞了,最後沒活過四十歲。”
大庸富庶,四十歲算短命了。
裴宴皺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遲疑道:“他為什麼不娶妻?”
鴻臚寺卿說是身體壞了。
但西格卻知道真相,他看著裴宴略微皺眉,確實疑惑的神情。
陸憑闌表現得比他明顯太多。
對方是個遲鈍的木頭,確實可憐。
他答非所問:“你墳墓上的銘,是他親自刻的。”
西格在大庸待過好幾年,對古文有所瞭解,不懂的,後面他也找人問了:“魂歸於清,魄歸於寧。三星在天,下照墳塋。黃鶴悲聲,輟相崩心。經年萬歲,椒花寄思。”
墓誌銘分為“志”和“銘”,前者是墓主人生平,後者則是對墓主人的寄語。
裴宴有些愣怔。
她到底在古代活了十幾年,冷宮那會,在姬憑闌那把四書五經都囫圇看了。
三星在天,是嫁娶有關的典故。
與其說是墓誌銘,不如說,是寫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