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正健馬急衝而的出,按守城門官兵所指的方向狂趕。二十餘名騎士中,有飛虹鐵爪在內。
安定門外,官道一分為二,右一條繞出北門;是跑涓河古渡到咸陽的官道,與北門的大道會合。左一條走雲縣,是到漢中的大道。
到了三岔路口,黑鐵塔往左奔,後面蹄聲如雷,追兵將至。
天宇中陰沉沉,東北風刺骨裂肌,氣候奇冷,路上行人絕跡,小花子向右奔行,叫道:“在前面土丘等我,我引他們玩玩。”
黑鐵塔和文昌都受了傷,血雖止住了,但疼痛之感仍在,必須找地方休息上藥。
官道左面是一條小河,解凍期間,河中冰雪已經溶解,稍渾濁的流水洶湧。不久,右面出現一座土丘,官道向右繞土丘而過。兩人向左一折,進入了河岸的蒼杉松林。
兩人都累了,擊鬥之後不曾歇息,再經過長途奔跑,委實感到疲勞。他們坐倒在一抹近河岸的古松下,解下包裹,用金創藥敷傷,黑鐵塔一面敷藥,一面道:“楊小狗確是有兩手,不愧稱長安第一條好漢。
“你也不弱。”文昌信口答。
“得謝謝你擲來的一劍解圍,不然恐怕要被纏住。論真才實學,他還差一分,可是他的鐵爪是我那長鞭的剋星,他的飛虹鏢可破內家氣功,也十分討厭,所以被他纏住了,幾乎難以脫身。”
“你該早撤走才是。”文昌答,頓了又道:“你犯不著為我冒險,划不來。”
黑鐵塔象被採著尾巴的小狗,蹦起來叫:“呸!你小子把我黑鐵塔看成什麼人?只有你那幾個朋友才不是東西。長安三豪狗王八,一聲不響便他媽的溜之大吉。”
“不許在我面前侮辱我的朋友。”文呂悻悻地答。
黑鐵塔想發作,卻又忍住了,一把抓住文昌的肩膀,怪叫道:“你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
“我說的什麼話?”文昌訝然;
“與黑魅谷真和非我人妖的事。”
“半點不假,我非可想騙你。”
“你他媽的真無救藥,必須忘掉這些事。”黑鐵塔大叫,兇猛地搖晃著從文昌肩膀。
“別管我的事。”文昌不耐地叫,用手猛撥扣在肩上的手。
“不行!”黑鐵塔不放手,聲色俱厲地怪吼。
文昌冷啊了一聲,左拳疾飛,一個人在不肯認錯的境遇,也正是他外表堅強內心軟弱的時候,做下了錯事,心中的後悔。但卻又不願讓人看穿他內心的矛盾和軟弱。迫急了效果適得其反,反而使他生出無窮反感,慚愧之餘,將會反走極端。文昌正是陷入這種心裡狀態中,黑鐵塔的話又不夠婉轉,迫得他受不了,一氣之下,一拳飛出“砰”一聲中了黑鐵塔的左胸,結結實實。
黑鐵塔倒滑出三尺,一聲怒吼,一蹦而起急衝而上,攻出兩拳,踢出兩腳。
文昌並未站起,閃避不及。先捱了一腳,再被一拳打翻,就地一滾,躲開了後到的一拳一腳,然後盤腿一勾,將黑鐵塔勾倒了。
兩人同時爬起,拳來腳往一陣好打,除了小腹以下要害不打之外,兇狠地狂攻,拳拳著肉,腳腳落實,砰啪之聲不絕於耳,兩個好朋友打出真火了。
“砰”一聲,黑鐵塔將文昌擊倒在地,搖擺著大腦袋叫:“你非重……重新做人不……不可。”
文昌狼狽地爬起,作勢扶上,一步步迫退,怒叫道:的,“去你孃的!”
叫聲中疾衝而上,“砰”一拳擊中黑鐵塔的臉頰,左腳跟蹤掃出,“僕”一聲踢中對方右垮骨,把黑鐵塔踢倒了。
兩人渾身疼痛,真力虛脫,不出手則已出則必中,衣衫零落,狀極可笑,而且狼狽已極,被攻倒後再爬起來,但誰也不肯先住手。
小花子方小山右首官道上,故意留下幾個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