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不清的腳印,然後拔腿狂奔,在兩裡外往道旁林中一閃不見。
馬群不久便到,二十三匹健馬成兩行急馳,左一行稍前些,右一列後方拉得長長地,坐騎稍差勁,每一匹馬都口噴白霧,渾身見汗。
最後一匹馬落後前一乘約有三丈餘,馬上騎士是個中等身材的中年人,突然覺坐騎衝勢愈來愈慢,腳力愈來愈差勁,深感困惑。“叭”一聲響,他加了一鞭,腳後跟狠狠地蹬了馬肋兩下,催馬趕上。
可是,仍然不行,馬僅而前蹄顛了兩顛,“叭叭叭!”他連抽三鞭。
驀地,他清楚地聽到身後有人在說話:“畜生也知趨吉避凶。不想跑哩!老兄。”
騎士大吃一驚,坐正身形扭頭一看,嚇了個膽裂魂飛。身後,長臀背上蹲了一個小花子,正對他眨眨左眼齜牙裂嘴笑哩!
他正想張口大叫,招呼前面的人,一支溫暖的手已扣住了他的後脖子,口剛張開,一個拳大的爛布團已經塞入他的大嘴中。
接著,頸下大椎穴一麻,渾身發軟,身不由已被健馬顛倒馬下,知覺仍在,但動彈不得,口中塞緊了一團破布,想叫也力不從心。幸而躍得不重,雖未重傷,身上的骨頭似乎要崩散。足以令他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