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那麼曹應龍自行修煉【黑天大*法】的衍生魔功(譬如黑天血劫手等)成功入門就是“發芽”,而石之軒之後只需時不時的指導,令曹應龍的魔功勇猛精進,恰如“澆水”罷了。
如此有朝一日,曹應龍終會自己將自己“催熟”為一具可堪一用的黑天魔體!
在這過程中,無論曹應龍是否發覺其中貓膩,只要他仍希冀擺脫石之軒的掌控,就不得不努力修煉下去,儘可能的強大自己。
反之,即使他願意自廢武功,但魔門可不養閒人,沒了武功的廢物,也只能作廢品處理掉,而絕不可能放他出去洩露魔門機密。
除非曹應龍被殺或自殺,否則這就是一個無解的局!
春日將盡,園中百花亦零落得所剩無幾,就像倚在涼亭裡小恬的張僧繇,日現凋殘。
儘管自詡見慣了生死,石之軒仍不禁對這便宜師尊日漸一日的逝去頗感傷懷。
或許邪帝舍利裡的精元可助張僧繇延長壽數,但張僧繇肯定不會接受,無關於怕不怕死,僅是張僧繇已覺此生無憾,遂放開心懷欣然迎接死亡的到來罷了。
否則憑藉生機盎然的花間內功和醫藥造詣,他的壽數怎都該長過世上絕大多數宗師高手,豈止於區區不足八旬而已?
…………
長安宮闕。
例行早朝後,宇文邕一馬當先,帶著齊王宇文憲、隋公普六茹堅及一面目方正、神情堅毅的壯年文官前往御書房。
途經長廊,宇文邕隨口問道:“文舉久守蜀中,當知蜀中糧秣儲存是否還夠今冬伐齊之用?”蜀土沃饒,乃天下有數的產糧盛地,亦是北周對外用兵的後勤補給主力,不可不重。
走在最後的壯年文官肅聲應道:“去歲出師伐齊耗費甚巨,蜀中諸倉存糧十去其八,並不足以供給今冬再次出師之用。
然蜀地今春細雨甚好,春耕齊備,且據臣觀風望水及詢問老農所見,蜀地今夏該是風調雨順,夏糧豐收無虞。
屆時只消督促百姓收割及時,即可充盈倉廩,縱使秋糧不如人意,亦足以供給冬日再次出師伐齊……”
值此豔陽高照,暑氣漸起,儘管宇文邕功力今非昔比,早已寒暑不侵,聞言仍大感身心火熱,信心百倍,龍顏大悅道:“如此甚好!”
去歲秋冬親征,是他親政以來的第一次,或因經驗不足,指揮失當,或因進軍路線的錯誤,還是在走宇文護時期的老路,失敗在所難免。
但今冬他再次伐齊勢在必得,既然打河南洛陽的路線行不通,那就換成走山西的路線好了。
唯所慮者,不過軍餉糧草耳!
此時聞得裴文舉這等忠誠穩重、勤勉謹慎之臣擔保糧草不缺,宇文邕怎能不喜出望外,哈哈大笑,“天助朕也!”
開懷中心念一轉,腦海裡又浮現出武功卓絕、高深莫測的裴矩之影,當即揚聲道:“文舉勤於任事,功莫大焉!
即日進車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入朝為司憲中大夫,進爵為公,增邑通前一千戶……”
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兼軍司馬,協辦今冬伐齊諸事……”
裴文舉躬身道:“陛下隆恩,臣粉身碎骨,難報萬一!”
楊堅眼角瞥了眼裴文舉,但見其並未因皇帝厚恩而失態,僅是目光激昂,神情愈見肅重,不由暗暗讚許:好一個肱骨之臣!
旋又暗覺可惜,此人出身河東裴氏,無論家世還是人品才能均無可挑剔,如今正對大力提拔他的宇文邕忠貞不二,即使宇文邕不在了,此人多半會靠向同族的裴矩,不大可能投靠楊家!
僅落後宇文邕半步的齊王宇文憲對裴文舉如此簡在帝心卻是既高興又鬱悶,一時間心情複雜難言,卻又不敢在面上顯露分毫。
裴文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