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坐在這兒的十個人,一天兩小時,就是一千塊錢,小棠果然有經濟頭腦。
老師說:“葛萱,這段兒你給大家讀一下。大家認真聽著,葛萱的英文發音非常標準。”
葛萱低頭看書,認真的樣子。
老師又叫她一聲,很明顯的不悅。
江齊楚用膝蓋撞了她一下。
葛萱扭頭看他,什麼意思?這傢伙想說他一個月不止一百塊對不對?早看出來了,每天都有小灶吃的,和他們這些吃大鍋飯的肯定不能一個收費標準。
“葛萱你怎麼回事兒!”老師把教科書摔在她桌子前。
葛萱嚇到了,仰頭看老師。
江齊楚離得近,聽見葛萱不平穩的呼吸聲,再一細看,發現她鬢角竟被汗沾溼。“老師,她好像不得勁兒。”
老師也覺得蹊蹺了,彎下腰與葛萱對視。
葛萱頭疼得厲害,隱約感覺面前緊盯著自己的這兩隻大眼睛很詭異,伸手想推開。手才抬到一半,天旋地轉,腦門咕咚一聲嗑上了課桌。
大家都慌了,喚她也不應,老師穩住同學,轉身去另一個房間打電話,“喂?許歡嗎?我是蔡老師。有一個學生髮燒在我家,著急送醫院,你家摩托在沒在家……行行,那我收拾一下,你趕緊過來吧。”掛了電話問其它學生,“你們誰知道葛萱家電話?”
有人答:“老師,她家沒電話。”
江齊楚說:“我知道她家住哪,我去找她家大人吧。”
“那快去吧,我們先上大醫院啊。”
耳尖的同學聽見外面聲響,趴窗戶看看,說:“老師,摩托車來了。”
許歡,嚴重相信那是愛(三)
點滴針頭剛扎進血管,葛萱就恢復了知覺,一擰胳膊,回血了。
“別動!”兩個聲音一同喝止。
一個是託著她手的護士,模樣溫柔極了,這一嗓子卻挺兇的。另一個聲音就發自床頭,葛萱仰脖子去看,視線被一條大圍巾擋住,只看得到正望著自己的這一雙眼睛,雖然是單眼皮,但是很大很明亮。
得到回視,那眼睛一彎,“汪~”
葛萱心裡一喜,“大黃!”
護士噗地笑出來,用膠布固定好針頭,把她的手放回去,囑咐一句:“不許亂動啊。”
葛萱沒聽,護士一起身,她抬著插了管的手就去拉那條礙眼的圍巾,被按回來。
他自己將圍巾拉低,略傾了身子讓她看清模樣。葛萱呵呵笑,真是大黃。就說這雙眼睛她見過的。
他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問她:“感冒那麼嚴重怎麼還去上課?”
葛萱很詫異,因為她並不知道自己感冒,周圍看了看,辨出是醫院。腦子還有點暈,昏迷前的場面記得不算清楚,似乎是在英語老師家補課,可是怎麼是大黃把她送進醫院?她疑惑地開口,“我補完課走到你家門口昏倒了?”
他笑她的迷糊,“別問了,躺一會兒吧。蔡老師在外面迎你家大人呢。”
話音一落,輸液室大門被推開,袁虹環顧室內,看見已經醒來的女兒,焦急的臉色緩和了不少。沒立刻上前說話,反倒是先跟蔡老師道歉,自己孩子給添了麻煩。跟在她後邊的葛棠繞過去,到病床邊跟姐姐打招呼,“嗨~”
姐妹倆第一次在這種地方見面,彼此都很稀奇。葛萱也抬起沒扎針的那隻手,放在臉邊擺了擺,“嗨~”
葛棠目露失望,“你咋這麼快就醒了……”她還沒看過昏過去的人。
蔡老師那邊跟袁虹客氣幾句,指葛萱床邊的人介紹:“這是我們鄰居許歡,家門口不好打車,喊他騎摩托給送來的。”說罷又跟葛萱說好好養病,不舒服的話就多休息兩天,落下的老師單給你補。這才和許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