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個安靜溫暖的府邸,為母親守孝,等父親回來。
“這件事好辦,等他們算清楚賬目,連本帶利的,全都記在他一個人頭上,黃家若不想揹債就把他趕出去,他的親孃妹妹也可以掛牌子賣了抵債。”柳慕升語氣幽幽,好似是個極其簡單的事。
黃綰綰愕然,“你是真的夠壞的。”
“他們欺負你,那就是惡人,惡人當然得遭惡報了,我這叫替天行道。”柳慕升哄逗幾句,黃綰綰的不安焦慮也煙消雲散。
“謝謝你。”黃綰綰十分誠懇。
“外道了不是?”柳慕升的手心癢癢的,剛剛情急之下,擁著她便往內院來。佳人玉肩,恰好掌心寬窄。哪怕隔著一層厚厚的棉襖和披風,他也心湖盪漾。
看他搓手的德性,黃綰綰自然讀出他炙熱眼眸的心裡話。
她面頰羞紅,狠狠地剜他一眼。
柳慕升卻笑得更是歡暢高興,今兒總算是硬氣得意了一把!
“大哥,弟弟醒了。”柳月嬋的輕喚,讓二人不再眼波流轉,立即轉身湊到床邊。
黃宴看到姐姐,嚶嚶嚶的哭出聲,黃綰綰把他抱在懷裡,“別怕,沒事的,有姐姐在……”她這話酸溜溜的,甚是自責自卑。
今日若沒有柳家人來,她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我去前院看看賬目算得怎麼樣,月嬋,你一會兒帶著他從後門走,我讓慕敕去那裡等你們。”柳慕升腰板挺得直直的,轉身便去忙碌了。
黃綰綰哄了半晌黃宴,也問了柳月嬋大概的情況。
“吃了麻籽兒,食用過多會把人吃傻。好在弟弟吉人天相,吐出來不少。”柳月嬋這話一出,黃綰綰險些跪地。
莊媽媽一直都沒站起身,聽了這話,也驟然想起,“是夫人留下的一個荷包裡,有很多麻籽兒……但老奴都是收起來的,從未拿出來過!”
黃綰綰問了黃宴,“誰告訴你,那裡面的東西能吃的?又是誰拿出來給你玩的?”
黃宴揉了揉眼睛,看著院內所有人,他搖了搖頭,“不記得了……姐姐,我想阿孃。”
他一聲呢喃,黃綰綰眼淚險些掉出來,“去吧,跟著月嬋姐姐去找你月初姐姐玩些日子,姐姐把家裡的事情安頓好,就去看你。”
黃宴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答應不答應,很快就睡了過去。
柳月嬋看到柳慕敕露面,就帶著黃宴匆匆離去。
莊媽媽沒有跟去,“姑娘再給老奴一個機會,老奴一定幫您狠撕了春姨娘,另外那兩個賤人也就不敢再與您對峙較量!”
黃綰綰看了看莊媽媽,“您若真有那個本事,我母親也不會被欺負到自己尋死。”
:()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