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不出這是實話還是假話,又見他抽了那麼多煙,只好說:“我有點餓了……”
“喝粥好不好?我現在下去買。”鬱仲驍的語氣很溫和。
“嗯。”
——
鬱仲驍去了大概十五分鐘,門口傳來動靜,葉和歡抬起頭,便看見他拎著熱騰騰的粥回來。
吃下幾勺,葉和歡就說飽了。
“扔掉多可惜,你喝吧。”她把調羹推向鬱仲驍。
鬱仲驍不喝,葉和歡從他手裡拿過調羹,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邊,目光殷殷地望著他:“我餵你,喝嗎?”
病號服很寬大,她抬起手,袖子下滑,露出手腕處那塊結痂的擦傷。
鬱仲驍喝下了那口粥,她繼續喂,他一勺一勺都吃了,喝到一半,他握住了葉和歡的皓腕,修長的手指摩挲那處傷疤:“疼不疼了?”
他詢問的不止止是手腕處的傷,葉和歡知道。
葉和歡輕搖頭,半晌又補充:“就是……喉嚨有些難受。”
從鬱仲驍出現到現在,隻字未提陳浩,他並不是不關心,應該是怕一再提及在她心裡留下陰影。
這次出事,葉和歡並不怪鬱仲驍,他是說要來學校接自己,是她自作主張先跑去濱江苑,後來她的手機被摔破了,他聯絡不到自己很正常,況且陳浩是她招惹的麻煩,哪怕她昨晚不外出,他遲早也會尋到機會對付自己。
鬱仲驍收拾了剩下的夜宵,洗完手從衛生間出來,看到她還坐在那:“還不睡覺?”
葉和歡想說‘等你’,但喉嚨乾澀難耐,索性衝他咧嘴笑。
待鬱仲驍走過來,葉和歡已經張開雙手,求抱的訊息,鬱仲驍在床邊坐下,背脊倚著床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又心細地把她的頭髮撥到一側。
十月下旬的夜晚,透著涼意。
葉和歡扯過被子蓋在鬱仲驍的身上,她仰起頭問:“軍演……你們贏了嗎?”
鬱仲驍忽然低頭親她的額頭,剛碰到就被她嫌棄地擋開:“你沒掛鬍子,扎到我了。”
“有嗎?”鬱仲驍摸了下自己的下巴。
“而且煙味好重。”等喉嚨不那麼疼了,葉和歡才繼續控訴:“是誰說要戒菸,男人的話果然都是騙人的。”
“我去沖澡。”
說著,鬱仲驍作勢就要起來。
葉和歡卻牢牢抱著他,把頭枕在他肩膀上,嘟著小嘴咕噥:“算了,反正燻的都是我,將就著吧。”
鬱仲驍抬手輕撫她的頭髮,良久,突然開口:“那個時候怕不怕?”
“……嗯。”
葉和歡昏昏欲睡,閉著眼睛喃語:“後來想到你,不怕了。”
鬱仲驍在醫院陪了她一晚上,第二天走的時候,葉和歡並不知道,她醒過來時,床上已經只有她一個人。
床頭櫃上已經放著早餐,還有一張便利貼。
鬱仲驍的字剛勁有力——
“先回部隊,晚上再過來看你。”
 ;。。。 ; ; 病房裡的人進進出出,時而安靜時而傳來輕微的說話聲。
葉和歡甚至知道有護士在給自己換點滴,腦子裡明明有意識,但就是睜不開眼,像累極了,一直維持著這種半睡半醒的狀態。
到後來,已經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她搭在被子外的右手被握住,略顯粗糲的大手牢牢包裹著她微涼的指尖,對方應該是個男人,堅毅又有些扎人的下巴抵著她的虎口,良久,他低頭,溫熱的薄唇印上她的手背,像是心意相通一般,她從這個親吻裡感受到在意,還有愧疚……
不知過了多久,葉和歡隱約聽到葉知敏擔憂的說話聲:“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