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一個人,那就是魯之藩。此人現在已經如喪家之犬,一路向南更是孤注一擲,不求逃生,只為立功留名,只是這功名即便讓他立下了,恐怕也是萬世的罵名。
李信又是一陣冷笑,揮筆寫就了一封長信,令快馬送給陸九,並使人叮囑陸九,務必如此擒殺魯之藩其人。同時,他也決定不再等候陸九,大軍即刻啟程。不過毛維張卻在此刻向其進言:“大將軍先且慢,下官有一事不吐不快。”
毛維張在這回韃子入寇的戰鬥中表現可圈可點,不但保住陽和衛不失,還為三衛軍主力的打反擊事先探查了大量的可用情報,李信已經有了此戰過後保舉其為陽和衛指揮使的心思。
“毛鎮撫有話但講無妨!”
毛維張在得到了李信的肯定答覆之後,先是起來躬身一禮,然後才鄭重道:
“大將軍可知現在京師之中流傳的不利留言?”
李信對此只是略有耳聞,究竟是傳到了何種程度卻不甚了了,再者眼下戰事急迫,他的絕大多數精力都已經被牽扯殆盡,對於這些天要下雨孃要嫁人的事他是有心而無力了。
毛維張並沒有等待李信回答,而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雙手畢恭畢敬的遞給李信。
“這是黃總事途徑陽和衛時,託付下關無論如何一定要呈送給大將軍的,您一看便知!”
黃勝還真是個有心之人,由他負責蒐集各路有關山西與自己的情報果然不負所托。李信從毛維張手中接過了書信,才看了幾眼就憤怒至極。京師中各種版本居然早就傳的神乎其神,其中尤其以指責自己早就建奴暗通款曲為甚,更指他李信與投靠了韃子的魯之藩曾為故交,而建奴也透過魯之藩許之以高官厚祿,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山西之亂。
李信忍住了將這封滿紙胡言的書信撕成碎片的衝動,轉而看向一直等待自己回應的毛維張,問道:“本帥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京師輿論竟然已經糜爛至此,毛鎮撫可有建議?”
這些話雖然捕風捉影,但有一點卻是殺傷力極大,那就是所有致命的謠言都是透過事實臆想出來的,這叫李信有口難辯。他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什麼好的對策。毛維張似乎早就在等著李信的詢問,不假思索的答道:“謠言之事歷來如洪水,只要疏導合適便會有驚無險!”
李信當即拱手道:“請毛鎮撫教我!”
毛維張忙躲開到一旁。“這可不敢,下官理當為大將軍由此一為!大將軍應首先解除皇帝的疑慮,只要皇帝的疑慮頓除,民間官場裡的風言風語便會失去了他本應有的殺傷力,到時候便可從容應對!”
李信擊掌讚道:“好主意,到時候本帥只須再來一次獻俘獻禮便可使謠言不攻自破!”
毛維張顯然也是這個主意,但卻皺眉不無憂慮的道:“現在的難處就是沒有一個合適的韃子俘虜充作獻俘的人選。”
李信哈哈大笑,“毛鎮撫有所不知了,眼下本帥手中正有一人可當此任。”
聽說有合適獻俘的俘虜,其身份地位定然不會低了,毛維張雙眼放光,進而問道:“是誰?”
“努爾哈赤第七子多羅貝勒阿巴泰,毛鎮撫說和是否?”
“再合適不過了,大將軍此戰功成,相必萬歲定然還會有大恩賞!”
毛維張高興之下順嘴便讚了一句,不過這確出動了李信的另一則隱憂。
“本帥卻不希望聖上再加官進爵了,不如多給山西一些實惠要來的好。”
看著李信憂心忡忡的模樣,毛維張心下一陣凜然,眼前這位馬賊出身的大將軍,從馬賊囚徒到封壇拜將蛻變用了才不到一年時間,這種速度在國朝以來絕無僅有,很難不激起朝中老臣的警覺,也難怪這位大將軍心有不安。但能有這種危機意識總是好的,說明李信並沒有被這種急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