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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算上百聞不如一見。
“北堂公子,稍等。”羽彤一個輕笑,已是轉身來,踱到獨孤城跟前,隨即蹲下身來,像撫摸一隻小動物似的撫了撫他的腦袋,“王爺,覺得滋味如何?如果王爺求我一下,我或許會考慮給王爺解藥的。”
“你——”獨孤城揚起頭來,恨得咬牙切齒。
“別拖延了,如果下體難受,心頭髮熱,就早點說,還來得及。”羽彤故意厥著嘴,笑得親和極了,手指勾了他的幾縷散發,在手裡把玩一番。
此時的獨孤城,想爬也爬不起來,狼狽不堪的模樣活像只賴皮狗,就像羽彤說得一般,他的下體像火灼一般,心頭也熱辣辣的,好像整個兒要被什麼東西給吞食了似的,忍,愈忍愈是疼痛,終於他忍不住了,堂堂平陽王不可以做太監的!終於,他怕了,怕得厲害,“我求你了,給我解藥吧。”他的精神瞬間垮塌,一腔的憤怒變成了哀求,兩眸眯起,幾乎要哭出來。
“就這樣求我?”羽彤的眸眯得愈緊,對他的哀求不屑於顧。
“歐陽姑娘,十三小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獨孤城的錯,我當初不該嫌你呆,嫌你傻,想方設法地置你於死地,後來更不該貪圖你的錢,你的美色來討好你,我獨孤城不是人,我獨孤城不是人生父母養的。求求你,給我解藥吧,我快受不了,我快死了!”只一會兒功夫,獨孤城就從一隻瘋狂的獅子變成了一條搖尾乞憐的小狗,就那樣趴在地上,死死拽著羽彤的衣角,鼻涕眼淚一大把,和著嘴裡的口水落到地上化成了一窪小水坑。
“你給在座的每個人磕三個響頭,我就考慮給你解藥,可否?”羽彤歪頭想了一陣,黑亮的眸漸漸眯起,同時拽開獨孤城抓著的衣角,倏地起了身來。
獨孤城似有片刻的猶豫,不過為了下半身,他這次是甩了那張臉不要了。“我磕,我磕,可我的腿——”
“叫你的下人扶著你磕。”羽彤甜甜一笑,目光掃落到那名小廝身邊,這會兒該是他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還不快過來扶本王!”獨孤城拼命地扭過頭去,對著小廝狠狠一喝,這會兒他能耍威風的地兒也只能是在小廝身上了。
小廝嚇得一個哆嗦,也不敢遲疑,趕緊地上了前來將獨孤城扶起,首先從羽彤開始,只聽到地上是咚咚咚的叩響聲,再接著是北堂澤、洛凡、亦瑤、勝男、斬龍,他是一個不落下。
羽彤其實想笑,但硬是憋了下去。
“姑奶奶,錯認了,頭也磕了,快給我解藥,我不想死,不想變太監。”獨孤城漂亮的金袍沾得滿是泥灰,被小廝吃力地攙起,搖了幾晃方才站穩,看向羽彤的時候,眼裡的哀求愈發深重。
的確,他受不了了,下體灼熱的厲害,他怕,他怕再多耽擱一會兒,命根子就沒了,心裡的煎熬多過了身體的痛楚。
羽彤掃一眼獨孤城,此等模樣愈是好笑,頭髮散落,冠子歪到一邊,額頭叩得滿是瘀青,無作不惡的平陽王,你沒想到也會有今天吧,這是你自找的,“好吧,好吧,看你這麼誠心,就給你解藥。”故意提了提嗓子,同時轉身喚了斬龍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一陣。
斬龍聽罷,小嘴抿起,似是要笑,但又忍著沒笑出聲來,趕緊地回了內堂,不多一會兒,便端了滿滿一碗黃“藥汁”出來,“給!解藥!”他冷著臉,活像一門神。
獨孤城幾乎像惡狗撲食似的,迫不及待地奪了藥碗過去,正要往嘴裡灌,卻忽然停下,一滿臉的嫌惡,“這是解藥?怎麼這麼臭?”
“不喝拉倒,今天就這一碗了!”斬龍可不會給他好顏色,見獨孤城嫌棄,就趕緊地要去奪了回來。
“我喝,我喝!”獨孤城見斬龍要奪,立即慌了神,也不敢再挑剔什麼,捏了鼻子,端起瓷碗,一口氣喝了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