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烏木城,北堂澤騎著高頭大馬,帶著桑木林送了他們一里又一里。
草原上的風光如此旖旎,大朵大朵的白雲低低地壓在綠幽幽的草地上方,彷彿一伸手就能夠摘到似的。
終於到了草原的邊界,北堂澤才勒了馬韁繩,不再相送。
這對兄弟的組合還真奇怪,一個熱情豪邁,一個冰冷陰沉,倒是挺談得來。羽彤偶爾地掀開車簾子,遠遠地看一眼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南宮雲軒。從他自古薩城回來到收到信件再到起啟出發,不過才個把時辰。
分別半月,重相見時,卻沒有機會說話,心頭空空的,真是古怪。丟了紗簾,坐回到軟榻上,閉眸小憩一會兒。
忽得一陣疾風襲來,涼颼颼的吹進車輦裡,接著咚的一聲響,車沒有停,卻好似有人上了車來。
羽彤一個警惕,倏地睜開黑眸,正欲起身來,誰料一抹溫潤已貼上她的紅唇。那張絕世的容顏漸漸在她的眼瞳裡放大。
應該他靠得太近,身子稍稍往前一傾,就碰上了他的飽滿紅唇,片刻的詫異,溫潤的感覺襲進心裡,暖洋洋的,好像春朝的太陽。同時,他唇角上的笑也愈是得意。
羽彤這才意識到什麼,趕緊地往後退了半分,迅速避開,臉頰熱乎乎,一直漫延到脖子。
“好些日子不見,看來夫人對本王甚是想念。”畫圖只是片刻的定格,南宮雲軒素來冰冷的臉也瞬間化成了溫柔,隨即坐到羽彤身旁,大手攬上她的腰際。
“誰想念你呢?”羽彤冷睨南宮雲軒一眼,往旁邊挪了一挪,只是被對方的手箍得緊緊的,想離開半分都不行。
“沒有嗎?”南宮雲軒湊到羽彤的耳邊低低一語,“本王可是很想念夫人呢。”
熾熱的溫流撲灑在耳唇,羽彤竟控制不住自己心跳的節奏,吸了一口氣,竭力叫自己鎮定下來,“讓開。”冷冷回視,然後毫不客氣地用胳膊肘兒撞上他的腹部。
記得這一下很輕的。
南宮雲軒卻是一聲吭哧,捂著腹部,皺眉不展,極其痛苦的模樣。
“別裝了。”羽彤眼神淡漠,故作毫不關心。南宮雲軒的詭計是愈發多了,這回才不信他呢。
南宮雲軒的俊顏上皆是痛苦,皺著眉很是委屈,“夫人,你太心狠了,這些天在古薩城陪著北堂四處奔波,傷口裂了不知多少回了,你一見到我,就這麼對我,就算傷口不裂,心也裂了。”
傷口?對了,上次他為她擋得那一鞭可是不輕。他離開古薩城的這些日子,她總是會擔心他的傷口會化膿。“你怎麼樣了?背上的傷可好些,我幫你看看。”情不自禁地感情流露,扶起南宮雲軒,正要朝他背上去看。
“看來夫人對我是頗為關心。”南宮雲軒立即振作了精神,一把拉住羽彤的小手,緊緊捉在了掌心裡,冷眸迎上,皆是柔情。
“你又裝?”羽彤的彎眉微蹙。
“夫人,別蹙眉。”南宮雲軒轉眸,眼底的深情愈濃,抬起一手來輕輕撫平了羽彤眉間的褶皺,“不想叫你蹙眉,希望看到你笑的樣子。若是不裝,怎麼知道夫人為關心我呢?”
呃——呃——羽彤突然結舌,只是輕輕的動作,簡單的話語,卻叫她左胸的心跳得愈是厲害,“你背上的傷可好些?”清眸流動,問了心裡一直想問的問題。
“好多了,都已經結痂了。”南宮雲軒的眼神愈是深邃。
“那就好。”羽彤莞爾一笑。似乎有他在身邊,周圍的一切都這麼的平靜,“王爺,臣妾有一樣東西送給你。”黑眸一閃,忽得掙開南宮雲軒的手,挪至軟榻的側邊,從旁邊的小暗閣裡的取出一副畫卷來遞給對方。
南宮雲軒遲疑了一下,接了畫卷,緩緩地展開來,畫中的女子傾城傾國,尤其是那雙眸,幽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