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到了,請。”
車內,南宮雲軒端端地坐著,明黃的蟒袍在身,襯著他絕世的容顏愈發的精神,劍眉秀氣鋒芒展露,鼻樑高挺似山巒走勢,紅唇飽滿若點朱描紅,比畫裡的人物還精緻。尤其是那雙,閉著的時候,長睫微顫,醞釀許久,眼簾倏地一開啟,又是那徹骨的冷寒,如同雲端的獅子,霸氣萬方,腮頰微微一抽,似是痛意,定是背後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拳頭一握,將所有的痛苦壓抑,同時捉了羽彤的手,“夫人,請。”
羽彤很安靜,知道他在強忍著痛,他手心的裡的汗說明了一切。
在關鍵時刻,絕不能在敵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狼狽。小手亦覆上他的大手,回應給他一個溫柔地眼神。
亦瑤和勝男早已過來開啟車輦,二人相互扶撫著下了車輦。
抬眸,高高的臺階上,是一座紅牆綠瓦的宮殿,周圍皆是配著彎刀的守衛,幾乎是裡三層,外三層。
看一北堂扎木早已做了準備,守衛應該是加強了好幾倍。
除了亦勝、勝男、刑傑能跟隨南宮雲軒和羽彤入了行宮,其它人皆留守在宮外。
桑木林說這是規矩。
畢竟來了他國,受他人之制。
桑木林在前引路,進入行宮大門,直入主殿,主殿裡早已是燈火通明。
“遼王、遼王妃到!”剛到門口,北漠的守門侍從便是一陣尖唱。
桑木林很是恭敬地將南宮雲軒和羽彤領進主殿。
果然好氣勢,殿中佈置奢華至極,鎦金柱、紅毯地,九層臺階上擺著金龍寶座椅,龍騰一百零八條,皆是黃金打造,龍口含珠,熠熠閃光。然,龍椅上坐的人更是扎人眼。
男子大約二十一二歲,生得極是俊美,面板白皙如雪,臉頰清瘦,真是活脫脫的骨感之美,刀削似的面孔上不粗不細不凌不亂的墨眉下是一雙像烈鷹一般的眸子,細細長長,好像兩彎初五六的月亮,鼻高唇紅。身著黑鷹玄服,足蹬長靴,墨髮編起一條長辮直垂胸前,辮梢上還繫著一串紅珠加以點綴,尤其惹人注意的是他左耳上的那隻金耳環,折射著大殿的琉璃光,格外耀眼。
他應該就傳說中那個好酒色的北漠帝北堂扎木了,生得的確是美,有傳言,說是他的皇位是他的叔父幫他搶來的。
五年前,北漠先皇駕崩之時,皇位是傳給了他的大兒子福澤皇子,後來不知何因,福澤皇子失蹤,皇位似乎就順理成章地給了這位二皇子扎木呢。
主殿左右,皆是文武大臣,各自席地而坐,座前几上早已盛好酒水菜餚,似乎就等遼王出現,與之共飲。
“東楚遼王南宮雲軒參見皇上。”南宮雲軒走至殿中央,冷冽的藍眸輕輕睨一眼坐在龍椅上的北堂扎木,眼神淡漠,微微躬身,似乎全身不把北漠帝放在眼裡。
羽彤亦是隨同南宮雲軒低身福拜,恰一抬眸,與北堂扎木的視線相遇。只瞧他懶惰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放在椅扶上,一邊端著清酒,嘴角是滿滿的邪笑,細眸裡的光一刻都沒離開過她。
直到旁邊有朝臣咳嗽提醒,他才怔了一下,醒過神來,“遼王不必多禮
語落,左右文武朝臣皆起了身,先是給北堂扎木行了一禮,再向殿中的南宮雲軒夫妻二人行禮。
禮罷,他們皆一退出,很快便有宮婢、侍從將席坐撤去,換上金漆交椅數把,案几數臺,餚佳美酒盛上。
這是唱得哪一齣?
“遼王,遼王妃坐。”北堂扎木極是客氣地揚袖示意。
南宮雲軒的藍眸愈發的明亮,頭微微一昂,絕美的容顏依然冷得像冰封萬年的雪山,拂袖投足間盡是王者之氣,輕輕捉了羽彤的手,落座於金漆交椅上。羽彤配合地極好,被他握著,沒有一絲想要掙扎。
在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