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始終無法完全從剛才的對話中抽離出來。
小洛也沒再多言,只是悶頭喝酒,不多會兒工夫,那一壺酒,已然被他灌下了大半。此刻,烈酒彷彿成了他唯一的慰藉,只有在這辛辣的刺激中,他才能暫時麻痺那顆懊悔的心。
剎那間,一陣輕風如同幽靈的指尖,悄然颯颯拂過,帶著絲絲涼意,讓人脊背發涼。小洛只覺身旁光影一閃,竟憑空多了個白衣人。緊接著,一道溫潤嗓音,仿若從九幽地獄悠悠傳來:“小洛,獨酌豈不寡味?我來與你共飲,暢抒胸臆!” 這聲音空靈縹緲,透著幾分神秘與詭異,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
小洛渾身猛地一顫,急急抬眼望去,只見身旁不知何時已然立著一位三十上下的白衣男子。此人面容如玉,劍眉斜插入鬢,星目璀璨生輝,然而,那臉孔卻好似被一層寒霜籠罩,透著一股徹骨的幽冷詭譎之意。小洛瞧著這人,心裡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這大半夜的,突然冒出這麼個人,指定沒好事。他下意識地就把手往腰間的匕首摸去,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警惕地注視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這白衣人現身之際,全無半分徵兆,恰似那暗夜鬼魅飄忽而至,又恍若直接從地府黃泉瞬移而來,無聲無息,讓人寒毛倒豎,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小洛心裡那叫一個緊張,手心早已被汗水溼透,眼睛死死地盯著白衣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稍有不慎,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小洛呆愣一瞬,隨即回過神來,厲聲問道:“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小洛這一嗓子,在這寂靜的夜裡傳出去老遠,驚得旁邊樹上的幾隻鳥兒撲稜稜飛了起來,打破了夜的死寂。
白衣人神色淡然,冰冷而又平靜,悠悠開口:“不過是個陪你喝酒的朋友罷了,無需如此緊張。” 白衣人說著,臉上看不出絲毫波瀾,雙手負在身後,那姿態要多悠閒有多悠閒,可小洛卻覺得這人深不可測,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潭,讓人捉摸不透,心裡愈發警惕起來。
小洛眉頭緊鎖,那眉心的褶皺彷彿能夾斷鋼針,語氣中滿是戒備:“我與你素不相識,從未謀面。” 小洛說著,微微側身,擺出一副防禦的架勢,眼睛的餘光還時不時掃向四周,警惕地觀察著有沒有白衣人的同夥。他心裡盤算著,要是真打起來,自己該往哪兒跑,如何才能逃脫這未知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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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不就相識了麼?” 白衣人嘴角微微上揚,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他從容不迫地在小木桌橫頭的圓凳上輕輕落座,隨後抬手,優雅地拿起小洛面前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酒水滑過咽喉,竟是靜悄悄的,未弄出絲毫動靜。白衣人這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般自然,卻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看得小洛是目瞪口呆,心裡越發篤定,這人肯定是個深藏不露的練家子,絕非等閒之輩。
小洛目光如芒,好似要將白衣人裡裡外外瞧個透徹,一時間,竟沉默不語。他心裡犯起了嘀咕,想著這人到底啥來頭,為啥對自己這麼感興趣,難不成是衝著何剝皮的那筆錢來的?這麼一想,小洛的手又不自覺地握緊了匕首,只要白衣人稍有異動,他就準備拔刀相向,拼個魚死網破。
白衣人放下酒杯,拿起酒壺,穩穩當當斟滿,又將酒杯輕輕推至小洛面前,望向小洛,眼中笑意漸濃,柔聲道:“現下,該輪到你了。” 白衣人說話間,眼神裡透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彷彿在跟小洛玩一場致命的心理博弈,看誰先沉不住氣,露出破綻。
小洛仿若未聞,似是被點了穴道,動也不動,並未伸手去拿杯子,目光緊緊盯注著白衣人,再次拔高嗓音追問:“你到底是誰?” 小洛此刻心裡已經亂成一團麻了,又緊張又害怕,可又不想在這人面前露怯,只能強裝鎮定,聲音都因為緊張而微微變調了。